会稽山的野人首领名叫多多,身上毛发浓密地将整个人全身盖住,仅留下眼睛、鼻子和嘴巴露在外面。腰部用叶子缠了一圈,将自己腰腹到大腿的位置做了一点遮挡。

多多是个十分与众不同的野人,虽然是依靠武力上位,却展现了与众不凡的眼光。自打他统领山中野人,野人们逐渐的扩大了统治范围,从洞穴的方圆十里地,蔓延到整个后山。

多多的要求很简单,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等对手懈怠后再返回来给对手来那么一下子。原本会稽山的野人势力有三四个,几年之内,便由多多完成了统一。

本要将整个会稽山都占领的多多,却不走运的遇见了伯益的队伍,和伯益战了几次,都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双方便默契的分别占据前后山,一时间相安无事。

带着所有的野人青壮近一百人偷袭伯益大营,多多心中豪气横生,眼前十几人的小部队,转眼间便是伤了四五人。

伯益的大营里面只有这些人了,多多心中确信无疑。安排的探子,已经将进出的人全都告诉他了。

那个打败自己几次的叫做凡甲的家伙走了,那个自己单挑没打过的光头也走了,回来的就零零散散的七八人,今天没有人可以救对方的头领了。

“加快点速度,别怕受伤,一定要赶到他们的援军到来之前杀进去。”多多见队伍一直被挡在营外,出声命令道,手里的鞭子用力地甩击在地上,抽的“啪啪”响。

众野人一个接一个,没有石矛的就用棍子绑一个锋利石头绑紧,拿着武器就往里面送。拒马阵和木栅栏后方,死士已经人人负伤,没有谁跟他们替换。

伤重的自己以手肘为脚,将自己挪到一旁,强势轻的根本不管自己血往外留出,一次次的把对方的武器打的偏向一旁。

伯益和仲甄此时也来到了营门口,望着正在浴血奋战的士兵,心头不忍。

伯益焦急地问道:“二弟,他们什么时候到?”

“放心吧,差不多该回来了。”仲甄胸有成竹地道。话音刚落,野人后方,一队士兵整齐的冲了出来,在接近野人时,横向排开。

每个人都手持着武器,指向野人方向。

多多心中一惊,用野人话说道:“快,打破大门,冲进去把对方首领给我捉住。”多多当机立断,心知自己要是撤退,不知道要损失多少手下,不如铤而走险,拿下对方首领作为筹码。

忽然变的凶猛的攻势,让伯益的死士招架不住。一人刚挑开刺过来的木棍,几根武器从栅栏夹缝里捅了出来,将他脖子捅出了一个小窟窿,他一手捂着脖子,感受着含着温度汨汨流出的红色液体,蹬大了眼睛向后面坐了下去。

最前方的野人站直了身子,他们后面的野人则弯着腰,由最后方的野人冲跳起来,从上方将整个军营的大门栅栏压了下去。

众死士见无法挡住,迅速后撤。“轰。”栅栏轰然倒地,带着一群野人由上而下压了过来,逃的慢的两名死士,被直接压在下面,一动不动。

“冲。”

“杀了他们。”

眼看着伯益和仲甄近在眼前,野人们双眼发红,脚下一刻不停,往两人以直线距离冲去。

“嘚嘚嘚。”

伯益二人的身后,忽然想起声音,仲甄把身子往边上一让。

四辆马车从营寨中冲了出来,每辆马车一人御马,一人持戈矛严阵以待。夏朝时期的战争,本就是以战车为主,士卒为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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