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威广你还熟悉吗?”
魏泽面带嘲讽。
“这是我大学的教授,大四的时候我听了他一年课。可这又跟刘教授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关系大了去了。你来我们这之前,参加考试时的考题,你难道不熟悉吗?”
“这。”
任宏突然沉默了,考试的时候,确实对两道比较困难的题目感到熟悉,毕业之前,他有同学问过他该怎么做。
“你们毕业前的最后一次考试,你能不眼熟吗?题目除了小数点,和我们的试题几乎一模一样。说到了这里,你还要给我装吗?”
明明是任宏踢断了他的骨头,可是魏泽愤怒的双拳捶地,激烈大喊的质疑声好像是要吃了任宏一般。
“你不用喊这么大声,外门的门我也关上了,而且,你下面的房间没人住。”
魏泽颓然泪流不止。
“那你也不光荣,假模假样的装什么?”
“我确实熟悉题目,不过只熟悉两道题,还是同学问我的,你就要死了,这事我不会骗你。”
“怎么可能,那是你们的考试,我查过,你那次考试是满分,你还在骗我!”
魏泽气急败坏,死定了的人,他还要耍。
“我没骗你,那次考试我跟几个同学没参加,刘老师说我们平时表现好,不用参加考试,免试直接给的满分。说让我们多点时间找工作。现在想来那几个同学跟我一样条件不好,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刘教授确实是有问题。”
“我的老师不纯洁,我能接受,可是这跟你的突然变脸有关吗?”
“刘威广的背景你不知道,他死了,你也不知道,你就是个运气好的伪君子。”
任宏眉头直皱。
“他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当然是在你被调走的前几天啊。”
魏泽得意的笑了起来。
“刘威广,威逼大景皇帝退位,组建内阁议会制核心人物刘善的嫡亲三代孙,他这样的顶级权贵,突然跑到学校里当一年教授,是为了好为人师吗?”
“他是为了抓住一批资质好,底子好的苗子,收到自己手底下,安插在天渝各个地方。这样一来,他就把手伸进了天渝省了。像这样的大佬,虽然做事蛮横,明着伸手进来。可是我们下面的人怎么可能反抗?你来的时候,我把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叮嘱好了,千万不要得罪你。”
魏泽不屑地说。
“像你这样的人,真做事,连个中上评价都落不到,可是你是刘威广的学生,你别说是打个杂,就是天天躺在地板上睡大觉,我都要夸你身体素质好,年轻有为,未来可期。”
他喘了口气,又继续说道。
“可惜,他没享福的命,比我还年轻就死了。而且!他死了的时候,你竟然不知道,我旁敲侧击了好多次,你竟然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别说去参加他的葬礼了,你连知道这件事都不知道。你知道那一天我有多意外吗?你知道那天我有多愤怒吗?”
他问着任宏,又像是在问着自己。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条漏进来的小虾米。那我还留你干嘛?天天看着一个白莲婊在自己脸上晃悠,给自己添堵?凭什么?凭你还在老家的父母吗?他们什么条件?撑得起你出淤泥而不染吗?有事给你挡得住吗?只把你调走,已经是我不记仇,对你的恩赐了。”
“可是我真的是自己考上来的。”
任宏语气微弱。
魏泽狂笑。
“真可笑,考上来?你凭什么考上来,你上考桌的那一刻,你的名字,学校,老师,大学成绩,已经被圈起来,打上重点照顾的标记了,你凭什么说你考上来的?你记得纪志群吗?他成绩比你还好,可他是我挪到的第二名,去年我才让他转正。考上来?哈哈,考上来?我允许了吗?我不允许,不是刘威广,你怎么考上来?有你考的地儿吗?哈哈哈。”
说罢,也不再理会任宏。他哼着小曲,唱了起来。
“少时随父上青山呐~
父亲开路我打山,
打山不动转头拜,
美酒佳肴赏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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