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辛步入神秘灵殿,其随性的装束与这肃穆之地格格不入,尤其那脸上,不仅无悲无哀,反挂一抹似笑非笑,加之面容陌生,此番举止立时惹得肖氏一族众怒满盈。若非祖训严明,早已拳脚相向。
肖氏新任宗主,肖万里趋步而近,审视傅辛,问道:“敢问少年英雄尊姓大名?驾临寒门所为何事?吾族正处哀痛之期……”
一旁侍从匆忙解说道:“宗主,此人乃是为祭奠老宗师而来。”
傅辛眉宇间淡然自若,望向肖氏众人,言道:“误会!吾并非为悼念肖老宗师,而是来讨债!”
“讨债?”肖万里愕然,眉头紧锁,沉声道:“少年郎,先父生平未遗半点债务,尔欲索何债?莫非以为吾肖氏易欺?”
傅辛眸光一凝,铿锵有力道:“吾乃求偿二十年前,东境傅氏之债!”
“何出此言?”
肖万里先是惊诧,继而嗤笑道:“吾肖氏何时负尔傅氏分毫,分明是尔存心挑衅!”
“既如此认定,那此物吾定带走!”
傅辛掏出一块古玉图鉴,置于肖万里面前。
肖万里瞥之一眼,随即挥袖扫落,怒斥:“孺子,汝之狂妄已极,吾肖氏何曾有尔所谓之物,即便有,亦非汝随意索取之物。”
“来人,将此胡搅蛮缠之辈逐出门外!”
瞬息之间,数名肖氏武卫将傅辛团团围困。
四周哀悼肖宗师之人见状,匆忙散开,门外记述者亦咔嚓连拍,唯恐遗漏此惊人一幕。
肖氏于粤东乃超凡世家,竟有人敢于宗师灵前撒野,此乃绝对头条。
此时,一道女子之声骤然响起。
“万里,勿失礼节!”
一身黑纱哀衣的妇人,在仆役搀扶下缓步至傅辛前。
“母后,何故阻吾?”肖万里疑惑。
妇人以礼相待,向傅辛躬身询问:“阁下言为傅氏讨债,汝乃傅氏何人?”
傅辛默不作声,仅展露胸前傅氏徽章,妇人见之,神色百转千回。
傅辛暗忖,肖氏果与昔日之事脱不了干系,遂问:“肖夫人既知吾身份,何不坦诚相见?”
肖夫人稍作迟疑,面露难色:“少侠,傅氏之事,吾夫始终讳莫如深,除他之外,吾等对昔年之事所知有限。”
傅辛神情泰然,斜睨一眼灵柩内肖氏宗师,轻笑道:“无妨,此次来访非为尔等,只为他一人。”
肖老夫人此刻面色阴沉,沉声道:“少侠,吾夫已归西天,汝又如何寻他?”
傅辛轻笑道:“陨落?这不还没有彻底消散吗?既然我来了,在你肖家未偿还完债务之前,他就不会就此离去。”
于是他快步上前,将两指置于肖老爷的脖颈间,傅辛对肖老爷的身体动手动脚,顿时让前来哀悼的人议论纷纷。
说着将肖老爷的躯体从冰冷的石棺中提起,使其坐在石棺之中。
肖家人见状,还以为傅辛要拿他们老爷的躯体做挡箭牌,当即不敢再轻举妄动。
“小兄弟,我家老爷既然已经离世,烦请高抬贵手不要胡来啊!”肖夫人劝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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