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簌再次醒来,时间已经来到第二日傍晚。
云簌呆滞的躺在床上,思绪停留在梦魇中久久未能回神,只道听见陶佩兰惊喜的声音。
“簌簌?你终于醒了!”陶佩兰端着汤碗走进房间,看见躺在床上的云簌睁着双眼,双眼一下子变得通红:“你这孩子,今年怎么如此多灾多难?去个县城也能中暑,回来就生病了,要不是付大夫在家中,你娘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云簌艰难的开口,声音嘶哑:“娘,别担心,我,没事。”
陶佩兰顾不得其他,将汤碗放在一边,扶着云簌从床上坐起。
云簌接过汤碗喝了一口汤,干涸的喉咙一下子舒服了:“是我不懂事,让娘你们担心了。”
陶佩兰背身擦了擦眼泪,又扭头装作若无其事的道:“娘总觉得今年你运气不好,改天陪娘一起去庙里拜拜,给你求个平安符?”
云簌乖巧的点头:“好,改天和娘一起过去。”
云簌醒的时间赶得巧,正巧是晚饭开饭前,一家子人大都在家,听说云簌醒了,纷纷过来看望。
陶老二看着云簌苍白的小脸,一脸愧疚:“都是二舅不好,没注意到。簌宝都中暑了,我才发现不对,我应该更注意一点的。”
一旁的陶老大也是一脸内疚。
六月份的天气大,陶家又多数的男娃子,皮实得很,整日上蹿下跳也没中过暑。
他那日只记得关注麦价去了,都没注意到云簌的异常。若不是一起坐在牛车上的陶荣河眼尖发现了,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
两个舅舅都是一脸难受,云簌看得心酸。
关于自己晕倒的原因,云簌心里面清楚,自己晕倒的原因压根不是中暑,怎么会愿意让素来疼爱自己的舅舅背锅。
云簌摇摇头,撑着力气朝陶老二挤出一个笑脸:“大舅舅,二舅舅,你们别这么说,不关你们的事,是我身子的问题,我锻炼得太少了,身子弱才会晕倒的。”
陶佩兰也表示赞同:“她今年身子骨确实弱了,该好好锻炼一下了。”
见两个舅舅还是一脸内疚,云簌默不作声的转移话题:“咱家的麦子买了吗?卖得怎么样?”
唐小莹见不得自家男人垂头丧气的样子,一巴掌拍在陶老二身上,朗声答道:“今年麦价好呢,粮行老板说明日来拉,簌宝刚好能赶上热闹。”
“热闹?”云簌扑闪着双眼,一下子就发现了唐小莹话中的意味深长:“村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柳知知笑着答道:“是好事。明日粮行统一来收麦子,周围的几个村子一起出钱请了唱戏的班子,明天晚上好好热闹一下呢!”
云簌高兴的弯起双眼。
自从穿越到如今,她的活动范围就是村子里和县城里面。唱戏班子,杂耍班子里云簌的生活都很远。如今能赶上热闹免费看戏,自然是高兴的。
云簌心里头开心,陶荣河和陶荣山也围在云簌身边,表示了对唱戏班子的期待。
还是后来陶老头看不下去,担心云簌饿着了,招呼一家子赶快去吃饭,云簌才下了床和厅堂里吃饭。
付大夫在陶家住了有一段时间,吃饭的时候总不和一家子在一块。
陶老太在云簌吃饭前还特地去请付大夫帮云簌把了一次脉,确认云簌没事后一家子人才将心放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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