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这座临海的城市,自古便是中国出海的要地,在华夏的版图之上位置不容或缺。可惜的是自清庭占据中原大地两百多年,特别是近几十年一来,这座名义上属于中国人的城市被多少外人占据。
去年的那一场海战,更是将这片地界划分为倭人的通商口岸,让多少人扶手叹息。若是让那离世四十多年的林先生知道了,会不会感到悲哀呢,他当年的一场大火让洋人看见了中国人对于侵略的不屈和反抗,中国人的血性依然健在。
时值今日,曾经广州的风采依旧,广州的男儿热血未凉,虎门的炮台还在,三元里的精神长存,只是这朝廷让这片土地失望着,亦如五十年前一般失望着。
章闰水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感受着这压抑的风声,心里默叹着。
这座古城里外人很多,有倭人,美利坚人,英吉利人,法兰西人,但是和土生土长的中国人相比,数量微不足道。
可就是这微不足道的外人,紧紧的包围着这座城市,他们会同那些大老爷们,奴役和压迫着底层的穷苦人家。
章闰水很想当着这些人的面,开口质询他们:“我等生来平凡,为何尔等要高高在上。”
可是他不能,他要蛰伏,他要等到有足够的力量和另一个时代的到来。那时,他或许就能够发声,让无数多的中国人听见,那是被压抑已久的咆哮声,定会惊天动地。
章闰水心怀愤懑,随意走着。
日近西山,章闰水走进了广州城西。
原本想寻个客栈住下,在一条小巷子里看见两三个泼皮正欺负着母子三人。
本就心情不好的章闰水看到这一幕,顿时冲上前去制止。
亏得章闰水时常锻炼身体,虽然年仅十六七,但身子可不弱,对付这些泼皮还是绰绰有余,三五回合就打跑了几个臭虫。
章闰水这才有空观察这难民似的母子三人,浑身穿的破破烂烂的,母亲看起来在三十多岁,脸色蜡黄,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头发干枯,身材瘦小,男孩儿十一二岁,女孩儿八九岁左右。
章闰水问起母子三人的情况。
母亲说道她们原本祖籍是广州人士,只是后来家里行商随着老人去了台湾,不成想去年倭人占据台湾后对我百姓大开杀戒,家中也因此糟了殃,不得已逃难到这边来寻亲戚投靠。
近几个月的流亡,她看见了原本一起逃难的人不断有人在路上死去,还好她逃到了这座拥有亲人的古城。还没找到亲戚,却被几个流氓地痞盯上了,若是没有章闰水,她不知道接下来有什么在等着她们。
章闰水问起她的亲戚名字和住址,准备带着母子三人去找。
女人只说亲戚的名字,地址却不清楚,只知道在以往的信件里提过他男人的堂兄在西城做了官兵,手下有管着十几号人。
章闰水随即带着母子三人往西城门出去,在路上还买了些吃食给她们。
不多久,章闰水一行人便到了城门处,经过一番打听,得知了三人亲戚的住处。
正准备去寻,就听得站岗的官兵说道:“你看,我们的老大回来了。”
寻声看去,一个接近四十岁左右的汉子穿着一身兵丁服饰从城外走来,周围跟着四五个兵士压着几个流民模样的男人。
章闰水迎了上去,告诉领头男人这事的来龙去脉。
领头汉子对于章闰水救下自己的亲人很是感激,就和章闰水说了不少话。经过交谈,章闰水得知眼前的男人名叫田松,原本是一个小兵,后来立了些功,手底下有着十几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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