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冷哼一声,虽然金乌门势大,但是这些从外地赶来南疆的,每个人自身实力也都不弱,背后势力更是盘根错节,一般情况下金乌门也不敢怎么样他们。
“这金乌门真够可以啊,如此一来,直接将南疆的雨水规则都清理的差不多了,估计接下来至少十年,南疆的雨将变得无比稀缺。这一手下来,又得至少有几亿人得被活活的渴死。金乌门再在这片疆域上设置一个超大的祭祀仪式,将这些渴死的人的亡灵收集起来祭祀掉,啧啧,真是大手笔。”一个身高不足一米的矮胖子说道,他头上扎着两个辫子,腮上打着腮红,一张脸惨白一片,一口牙雪白,声音如同破锣一般。
几十公里外,有个人听到了这句话,冷笑了一声:“那你这玉面牛头不高兴坏了。这种拿人祭祀的,规模越大,怨气越多,更是被活活熬死的,怨气冲天,你跟着喝口汤也能吃撑,在别的地方你这种过街老鼠估计想都不敢想。”
这矮胖子也不生气:“嘻嘻,在别的地方,莫说是这种规模与手笔了,你敢屠戮百万人都得被无数名门正派追杀到死,就算是杀个几万人都提心吊胆随时自己脑袋就搬家了。至于说敢这样虐杀,先不说有没有这个条件,就算是让我们圣教教主来谋划,他也不敢想象能一次灭这么多普通人。”
那人冷哼了一声,不过在这南疆也没有什么人敢和金乌门作对。这矮胖子啧啧叹道:“大手笔,只是在边缘处吸一点怨气,这修为就得水涨船高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教主还是太保守了,居然严禁我们圣教的人来这南疆,说是会染上天大的因果,谁敢来掺和这趟浑水他就出手灭了谁。真是眼馋啊,要不是忌惮教主的手段,怕自己有命修炼没命活,我都想在这呆个一两百年吃个饱再说。”
这矮胖子垂足顿首:“唉,满打满算,最多二十年怨气就会遮天蔽日了。现在在南疆修行怨气就足够了,这金乌门真是造孽,这么一来最多二十年我等就得离开南疆躲避了,啊,该死的金乌门,断人修炼之路如同杀人父母,你们居然逼的老夫不得不走,诅咒你们所有人生孩子没屁眼,不对,哪来的孩子。”
说这话的时候,他故意加大了灵力,让声音传的更远了,足足传出去了几百公里。
在那里有一些金乌门的高手正手持一些法器尝试驱赶水汽还有水灵力到这风暴之中,听到了这话后,有几个人气的面色铁青就要和这矮胖子理论,只是被那些年纪大的人给拦住了,这些人只是恨恨的盯了一眼这矮胖子就不再搭理他,开始忙自己手头的事了。
此时在极远的地方,有一群人飞在半空中,默默的看向这里,这群人身上的衣服也是金乌门的,为首的几人雍容华贵,一看就是久处高位。
孙大海前段时间见到的那个紫光人此刻也在这里,只是他站的位置在后面。
此时他神情有些激动的说道:“老祖们,难道就看着他们这样为所欲为,不出手阻止吗?”
“闭嘴!哪有你说话的份,老老实实听着,等你到了化神在说话。”前面一个中年人转头怒喝这个紫光人。
过了一会,最前面有一个人说道:“老大,要是再不出手,他们这一脉可就真的做大,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你我都会被生杀予夺。”
最中间那个花白头发的人只是默默的看着,一言不发。
那个训斥了紫光人的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现在动手虽然胜率还是很低,不过门内也有其他的支脉势力,都在等我们带头呢。如果真的动手,胜率可能还会比推衍的高一点。”
最中间那个人闻言,回头冷冷的看了这个中年男子一眼:“能高多少?你啊,总是想着这些不可靠的因素。以后要是我没了,形势更加的艰难,让我如何相信你能稳重的撑起整个家族。”
一群人又陷入了沉默,足足过了大半个小时,最中间的这个人面露难色,最后咬牙说道:“不能打。”
这句话一出,人群里有几个人面色一松,他们是主和的,认为就算是对方实力暴涨,只要他们抱紧对方的大腿后,也不至于被灭,甚至可能整个家族比现在还要强。
也有一些人身形微微晃动,一片惨淡,他们认为不能寄希望于对方的怜悯,自己家族已经是金乌门内除了主脉之外最强的一脉了,上一个化作太阳的人就是从自己家族出来的,恩泽一直延续到现在。眼下按照推算,这一代年轻人很有可能再次出现一个能够化成太阳的人,而自己家族那个紫光人也确实不负众望展现出来了比上一代金乌门老祖还要恐怖的天赋,只是可惜主脉出了一个陆神。
只要这次将主脉干下去,陆神他们也有办法处理掉,那这第九个太阳就是他们这一脉的,就算是传闻是真的,他们这一脉出了两个太阳,也可以争上一争。
如果对方彻底成功了,不但陆神会成为第九个太阳,而主脉所有人的血脉力量也都会暴涨,整体实力都会得到很大的提升,以后就不再是对他们保持压制的优势了,而是彻底的碾压。
那个中年人踏前了一步,他是下一任家主的内定者,别看他刚才训斥那紫光人,实际上他才是目前家族里最强的主战派,这些年和主脉的摩擦中,许多都是他在背后布局的。
“老祖,要不您再考虑一下,时间还比较充足,来得及。”这个中年人微微躬身说道。
那老人看了一眼他,叹了一口气:“不用了,我已经想了好多年了,并不是一时冲动做出来的这个决定。现在即便出手,成功的可能性太低了,我推算了好多次,都是团灭的下场,最多将主脉一部分人灭掉,延缓一下他们的步伐,但是改不了结果。低头会被杀掉很多族人,但是不会被全部灭掉,老大要打压老二,但是灭了老二后,总会出现新的老二,还不如将原来的老二养成一条听话的狗。”
这句话一出,就算是那几个主和的人也面色一红,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
这个老者笑道:“怎么,现在几句话就受不了了,面子有这么重要吗?我们薛家延续了这么多年,又不是没有过这种忍辱偷生慢慢发育的经历。就连上一位成就太阳的老祖,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被逼着委曲求全吗?他这一生连自己心爱的几个人都保不住看着她们一个个因为自己惨死,族人被屠杀了大半,最后还不是笑到了最后。”
顿了一顿,他继续说道:“只是这次,情况不一样了,九为极尽,而今日的事情完成,就算是这一代那陆神废了,主脉下一代的人也会压着所有家族的人。”
说完他转身看了一眼那紫光人和后面几个年轻人:“从今日起,薛魁你们几个人就去南疆与中土的边界处的天葬崖,在那负责守卫,和中土的宗门厮杀。尤其是薛魁你啊,不要到时候心高气傲觉得能超过陆神就要杀回来。陆神的天赋很高,这次之后只会更高,陆神又不止是陆神,根本没有希望的。”
他手一挥,已经有人点头称是,带着薛魁等几个年轻人走了,根本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随后这个老人挥了挥手:“薛无海,你太刚硬了,以后的局面,你的性格不适合当家主了。以后家主的位置,就让薛无量来做吧。”
中年人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只是将脑袋耷拉了下来。那个薛无量是个主和的,但是他资历并不算强,闻言没有多大惊喜,只是眉毛拧成了一个八字。
随后这个老人看着面前的风暴,过了一会说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大了就更怂了?”
没有人说话,只是有几个人眼神微动。
老人继续说道:“主脉确实够狠,也确实大手笔。但是我们也不能看着他们这么顺利,对不对?毕竟,那么多人命呢,我们这一脉不算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也没坏到这一步。”
随后他开始传音,给后面的众人一一下达任务,那些主战派眼神一亮,没想到家主早就有了其他谋划。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任务,不知道别人的任务是什么。每个人听完自己的任务后,就匆匆的离开去准备去了。
最后除了那个中年人,所有的人都被安排出去了,这个老者才开口说道:“无海,我不让你做家主了,心里有怨言吗?”
薛无海摇了摇头:“老祖的决策确实是对的,无海只是有些不甘心,但是没有怨言。”
老者点了点头:“你偷偷的去天葬崖那里,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行踪,暗地里保护一下他们。等以后找到机会了,想办法制造一场意外帮助这几个小家伙逃出去,你可以死但家族不能受到牵连。”
中年人微微一愣,随后点头答应了。叛逃是很严重的罪行,之前老祖安排薛魁他们去天葬崖边界的时候,他就有些疑惑,还以为只是让薛魁他们淡出大家的视线,借着边境保全性命或者磨砺性格,没想到居然是要把他们送出南疆。
薛魁他们修为还比较低,南疆的边界大阵对于这种修为的限制较少可以逃出去也抓不到。但是薛无海他们这种修为的,进入化神后本命印记都在宗门,金乌门有一套特殊的功法能够将化神的元神剥离出来一部分,一旦叛逃宗门就有办法通过剥离出来的元神灭杀掉叛逃者,目前没有听说有人有办法应对。
要是稍微做的有点问题,估计自己就要死在那里了,按照家主的这意思,自己就算是死都不能暴露身份。
随后这中年人庄重的朝着老人行了一礼,老人脸庞抽搐了一下,随后摆了摆手示意他走吧。
中年人刚飞出去没多久,突然心神一动,转头朝着老人那看去,只见老人此时身体一个闪烁,已经出现在了十里以外,如此几个闪烁,身形在快速的逼近那风暴。
“家主!”这中年人惊呼一声,老人听到了脚步顿了一下,回过头来看了一下这中年人,对着他笑了笑,再次挥了挥手,便不再停留。
只是这一个动作,中年人就明白了家主的想法,刚才的不满与委屈烟消云散,他在虚空中跪了下来,朝着老人的身影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没再停留,咬牙飞走了。
那老者身形似缓实疾,没有去惊动任何人,身形慢慢的变得透明,到了最后已经完全看不到了,顺着金乌门包围圈的漏洞,就这么钻了进去。
等来到了风暴的边缘,像是被这个老者身上的气息给刺激到了,这个地方的雷暴更加的强烈了,不少惊雷朝着这里落来。
老者没有去防御,加快了一下脚步朝着里面走去。
外面金乌门的人猛地看到这个位置的雷突然爆发,为首的几个长老心里一紧,担心出了什么问题,急忙调动人马到这个位置补充过来进行监视。
随着这几队人马的调动,有悄悄躲在外面观察神通广大的修士,微微眯眼沉思,通过这一点调动的痕迹,开始大胆的推测起来了金乌门的大阵布置情况,推算的差不多后,有人眼神闪烁,直接奔着某几个节点而去。
修行到了这一步,但凡有一点机缘都要去搏一搏,而且有些人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希望看到别人得到过的比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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