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长生村,也是有些门道,长生,长生,名儿是有那么几分意思,但这村里的人,都是那短命人哩,村里三十余口人,除去个些孩童,老人,剩下的青壮年就只有约莫十来人。
长生村里年岁最长的,是村长爷爷,据本人所述,今年,应是六十六岁有余。
但六十六年来,村长自村口离开的次数,屈指可数,原因自是有些诡异,容我细细道来。
早些年间,自老一辈流传下来一张有些泛黄的牛皮纸,上面刻画着张地图。
牛皮纸虽有些破损,其上痕迹也随着年月而淡化,不过依旧能看出其上共分了五块地域,好在发现时,上面标注的字迹还算完好。
长生村地处蛮荒,地图上分了五域,分别是:望仙岭,藏蛟渠,黄沙丘,古龙原,魑魅谷,这五地界各有各的古怪。
而长生村所在正是那黄沙丘和魑魅谷的相交处,黄沙丘处西面,魑魅谷据东边。
这黄沙丘神异在于其终日风沙肆虐,说是风沙,但常人是完全无法在其内部生存,那风沙如刀剑般锋利,可轻松割裂皮肤,击穿骨骼,好在一周有段时间可在其中行走无虞,长生村里的“狩猎队”也仅有在这时,能外出打猎换来全村人些许的温饱。
不过,与魑魅谷相比,黄沙丘之来头只能是小巫见大巫,黄沙丘里,至少还能寻得尸骨,可这魑魅谷,则是有去无回,再后来,村里与魑魅谷相接之处,也是不让人去的了。
那要问如此环境下,长生村这上上下下三十余人如何生存,答案就出在这从村中间径直穿过的一条小溪,原先溪水中一年四季多的是那鲜甜味美的大鱼,大虾,泥鳅种种,多半算得上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了罢,只是最近,不知为何很少寻见了。
可以说,长生村上下吃喝穿衣皆离不开此。
有了溪水,自然就能种植,只是这条清溪,不知是何处而来。
若仅是如此,看起来一切都还好说,可……长生村打村长小时开始记起,从百余人,到现如今廖廖数十……
长生村,端的像是个被圈养的“猪笼”,活且尚能自足,可这人,若是要出去,可便乱了规矩,就回不来了。
是矣,可悲,可叹!
……
夕阳自黄沙丘方向徐徐落下,宛如一个迟暮老人缓缓地走向生命尽头。余晖洒在沙丘上,仿佛给它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使得整个沙漠都被染上了一层金黄色。在这静谧而神秘的景象中,一切似乎都变得宁静起来,唯有那赤日的光芒依然耀眼夺目。
顺着那赤阳望去,远远的瞧见其芒映着席卷在空中的肆意飞舞的沙砾,在这落日余晖与漫天风沙之间,形成一幅别样的画卷。这般景色,只有在日落十分才能瞧得。
此时,就该回屋子休息了,因为须臾片刻后,夜幕笼罩下,魑魅谷中生物便会出来游荡,若是些小蝙蝠还能对付,若真是出来个“魑魅魍魉”,那这三十余口人,只怕充当其盘中餐,都有些短了斤数,缺了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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