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行了一里路,直至走到树林中没了路,绿裙少女有些没了耐心,向前面老人问道:“老人家,还没到地方吗?”在出门之前,经常听到同门的师兄师姐谈起游历江湖时如何如何,比如不要轻信任何人、不要多管把握不了的闲事、不要贪图小便宜,可看着前面两人也不像恶人,也就没有多想。
再复行数十步,带路两人突然向前跑出十几步,绿裙少女疑惑,刚要发问,就见那两人转过身死死盯着她,眼神便得凶恶起来。到这时,不管如何小白,也发现了不对劲,少女放下马绳,右手紧紧握住剑柄。
狗蛋儿四人也下了马,将马栓住后与少女会合一起。此处位于两边山坡中间,比较低平。就在这时,从两边坡上各窜出十几人,到走近些数了数,加上先前那老少,共有三十四人。三十二人各持刀剑棍棒,快速将五人围住,其中领头几人见有俩美人,眼睛疯狂地在母女二人身上打着转。
有一人拿着一把样式精美的好剑,剑与人的穿着极为不符,这人大喊:“哟,还是一大一小姐妹花呢!这会可有福了,上次那个没玩今天就没气了,真是不得劲啊!”说着就要伸手去摸绿裙少女的脸蛋,可刚准备伸手,却见几人没有丝毫的慌张,很是平静,于是叫上一个小喽啰,让其把少女拉过来。
“瑶儿,杀了他!”少女扭头看了一眼女子,始终握剑却不抽出,犹豫了几下,最后还是放下了手。
就当那喽啰的手要触及少女时,只听一声清脆的利剑出鞘之声,那喽啰顿时喷溅一股鲜血,溅了少女胸前与光滑稚嫩的脸上满是血液,而后那人双臂落地,从右腰及左肩被划出一条冒血的血槽。
少女用右手往脸上一抹,发现满手鲜血,呆看了几息,白眼一翻,便直挺挺的后倒下去。
傍晚十分,少女慢悠悠醒来,发现所有人都围坐在篝火旁,于是起身坐着。两位师兄和娘亲脸色毫无波澜,轻轻擦拭佩剑,除了狗蛋儿的衣服,所有人的衣服都换过了。
少女双手抱膝,下巴顶在膝盖上,想起白天一幕,问道:“娘,那些人都死了吗?”
女子停下擦拭,平淡道:“被我和你四师兄七师兄杀了。”见少女没有说话,又道:“有两把剑是出自赤阳山的,不是这些人可以买得起的,还有其他棍棒上都有血迹,你明白了吗?”
“那女孩子和老人也死了?”
“两人负责引诱,其恶更甚。”
狗蛋儿见了今日的场景也是脸色发白,只是由于皮肤太黑了看不出来,反而让三人高看了一眼。他也不觉得残忍,杀人者人恒杀之,如果是那些害死齐先生和幺妹的人,自己也会毫不犹豫一刀捅进他们的心窝子。
往后的日子里,少女变得话少了许多,遇到一些新鲜的事也不再好奇,在以前可是要刨根问底的。遇到一些陌生人,也不再上前搭话,凡事跟着大人做。从前以为自己十三岁,已经算个小大人了,结果出了一趟远门,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要是自己一个人的话,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人家狗蛋儿还能不上当受骗呢,他比自己强太多了。
前后历时二十日,几人终于来到一处山脚下。自从进入西蜀,一路可见各色各样的山川林木,水田谷麦更是绵延不绝,真乃天府之国。
发现自己一行人放慢了速度,狗蛋儿快马几步,上前问女子道:“大姐姐,我们是到家了?”
一听人叫自己姐姐,女子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哪个女子不喜欢被人说年轻呢。“现在该叫我师娘了,虽然我是挺年轻的,但是不合分儿!”
“师娘?难道是专门学武的门派?”狗蛋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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