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岖,隐隐可以听见打斗声和喊杀声。
天色已经渐渐黑了。
宋纬和其他四个来自神农学院的人正匆匆地往山上赶路。
“那个傻大个,是什么让他觉得山上的那些人会有解药?!”
宋纬每靠近山顶一分,他心里的不安就增加一分。
“先不提人家一中二中的校长有没有解药,要是我和我身后的这几位仁兄被当成敌人给杀了怎么办?”
宋纬打了个冷战。
“就算人家不杀我,就算人家有解药,人家想必还是对我怀恨在心,定不可能交出来……”
“呜呼哀哉——可怜那陆思凡和秦更生,今天怕是小命难保了!”
宋纬悄悄扭头,正好撞见那几人凶恶的目光,他耸耸肩膀,悻悻地转过头去,慢吞吞地爬山。
宋纬又偷偷把手伸进口袋,想要趁着天黑,把手机摸出来。
啪嗒——宋纬不小心按到了电源键,屏幕亮了。
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到了宋纬的手里,宋纬的心也像是被液氮急冻一般,几乎要停止跳动了。
“小子,不要想着死里逃生哦!”其中一个人坏笑着把宋纬的手机给拿走了。
宋纬的心里叫苦不迭。
这下他彻底和外界失联了。
“唉——我就不该和老爸吵架的,现在我手机被拿走了,他肯定以为我只是赌气不接他电话而已……”
“他定然不会派人来救我,惨了!”
宋纬顿感希望破灭,只好无助地跟着那些人上山。
宋纬忽然惊叫道:“哎哟,我脚疼!”
“脚疼的话我来扛着你,顺便可以拿你来当肉盾!”
宋纬又吆喝道:“我肚子空空,走不动了!”
那人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些东西,道:“我这里有些吃的,无非是些砒霜氰化物之类的,你若是不嫌弃的话……”
“不不不,我嫌弃,我嫌弃!”
那人只是坏笑两声,便不断地催促宋纬往前赶路。
宋纬已经能看清远处的隘口了。
隘口上明显有人把守,宋纬心里大惊。若是人家把自己当成神农学院的人杀了,岂不是太冤枉了?
宋纬又叫道:“哎哟——我尿憋了!”
那人说道:“尿憋就尿裤子里头,别瞎叫唤!”
宋纬继续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带着一身的尿骚味去见柳敬元和张玉栋?”
那人道:“是又怎样?”
宋纬清清嗓子,说道:“我是无所谓的,毕竟我和一中二中没有什么渊源,也和你们神农学院没有什么瓜葛。”
“但是,我跟你们一起上去,人家会默认我和你们是一伙的……”
“我带着一身的尿骚味上去,人家岂不是会说,‘这个神农学院也是没落了,居然招了个大小便失禁的残废’,岂不是很丢你们的脸?”
那人不说话了。
押送宋纬的人并不知道,宋纬是今天下午刚刚在玉宫里大闹了一番才下来的。他们也不知道,玉宫里的人对宋纬是有怨气的。
宋纬乘胜追击道:“我还是无所谓的。但是想必你们几个人中间一定有来自一中二中的毕业生吧?你们难道想在你们昔日的校长老师面前丢人现眼吗?”
那几个人暗暗在心里觉得宋纬说的有道理。他们撇开宋纬,在旁边商量了几句,做出了决定。
“马正湖,于印,你们两个去监视着他!”
于是宋纬被这两个彪形大汉押到了一棵树下,各自扶着宋纬的肩膀,说道:“你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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