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康哥。”阿正悠闲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帮你找了一下,昂州市符合描述的地点有三处,但是没有一个地方叫棉口村喔。”

“啊?没找到啊?”霍康眉头紧皱,“谢谢你阿正,能把那三个地方的大概位置发给我看看吗?”

“OK哥,先挂了,我编辑条短信发给你。”

挂了电话,霍康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后座的林美。同时,两人也陷入了沉默。

“没有找到吗……”林美打破了沉默。

“他说没有叫棉口村的地方。”霍康说道,“但是,符合你所说的特征的村子,倒是有三个。”

“村口的小学、石桥、瀑布?”

“对。”

“叮咚——”霍康的手机发出了提示音,“哟,短信来了。”

霍康拿起手机,仔细端详之后说道:“我觉得其中这条叫做屎堂村的村子,很值得我们去一趟?”

“屎堂村?好熟悉的名字。”

“熟悉就对了。”霍康放下手机握住了方向盘,“距离这个村子五公里的地方就是我俩读的初中。”

“那中吗?”

“没错,就是那圩中学。”霍康启动了车子,“假如那条村子是在那里的话,倒也是能解释。毕竟你初中不是住校嘛,然后周末去亲戚家住,可能那边就是你老家。”

“那就去那圩看看吧,也好多年没去过了。”

两小时车程后,两人到达了那圩镇。此时天色已晚,所以两人决定先在民宿休息一晚。

“话说……”霍康坐在床边,看向窗外,“你和你丈夫之间,好像是有一个孩子?”

“啊,是的,这倒是。”林美捋了捋头发,“是个女孩,才四岁。”

“你这样丢下家里人跑出来调查这件事,是不是对孩子不太好。”

“都已经开始调査了,没有回头这一说法了。”林美的表情有些惆怅。

“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找回那一段记忆?”霍康转身看向坐在另外一张床上的林美,“你现在的生活已经很令人羡慕了吧?”

“在面对孩子的时候……”林美低下了头,避开了霍康的视线,“我总是因为自己记忆里那一大片空白而感到自卑。”

“嗯?”

“当我面对孩子的时候,我总会想,凭什么她有对自己父母的记忆,而我没有……”

这算是产后抑郁吗?霍康挑了挑眉。

“这不是产后抑郁……”林美马上否定了霍康未说出口的猜想,“事实上,我丈夫带我去看过很多心理医生,但却完全没有好转。”

林美抬起头,对上了霍康的视线,霍康马上转过头去。

“我觉得那是一个心结,我不奢求找回那些记忆,但我希望能够知道自己为什么失去了那些记忆。最重要的是……”林美吐出一口气,“我很想知道,我那我对其毫无记忆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真是情况比较复杂呢……

霍康双手放在脑后躺了下来。“休息吧,明天早点驱车前往屎堂村。”

熄灯之后,霍康并没有立即睡着。他想趁此机会整理一下目前自己所掌握到的信息——

首先是现在找到了三个符合棉口村的特征的村子。明天霍康和林美也会驱车前往其中一条叫做屎堂村的村子。

林美此前说二十年前棉口村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当时没有仔细说下去。林美的丈夫对女孩照片和棉口村这两样东西非常忌讳,完全不希望林美触碰到这两样东西。

是为什么呢?难道仅仅只是因为这两样东西很重要吗。可是为什么有那么恰巧和林美没有的那段记忆有所关联?

难道说,林美的丈夫其实也是二十多年前棉口村事件的当事人之一,和林美结婚也是他们计划里的一部分?

但也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啊……假如林美是棉口村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的相关人士,那那时候她也只是个小孩而已。

况且现在也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林美和棉口村的关系,对棉口村发生的事情更无从得知。

霍康翻了个身看了一眼隔壁床的林美,此刻的林美已经进入了梦乡。

这个女人身上的谜团可真多啊,要调查清楚也不容易吧。霍康把身子又翻了回去。先睡觉吧,明天去屎堂村看看就是了。

第二天,霍康和林美早早便起床驱车前往屎堂村。

那圩镇到屎堂村的路程虽然有五个多公里,但沿途却只经过两三条村子。其中的原因便是屎堂村所在的地方是四座高耸的石山围着的一块盆地。去屎堂村的山路崎岖狭窄。

更让霍康感到奇怪的是,山路的路面上居然已经长了半米高的杂草。所幸路两边的杂草更高,才让霍康认出了路。

路边有一位老人向霍康和林美招手,霍康缓缓把车停在了老人身边。

“你队两各,是去屎堂村某?”老人用方言问道。

“啊,对对对。”霍康答道,“请问老伯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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