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飘洒。
四方拳馆道场门前泥水一地,它开在城池的一角,附近的乡民来往学拳,算是打出一些名堂。
“就这种程度,也敢出来教人拳法剑术?”
说话的男子中等个子,身穿看起来有年头的麻衣,一头脏乱的短发,身上散发的浓重酒气表明此君早已长久的沉溺于杯中之物,而那不经意间露出的疯狂则表明此人可能是一个赌徒。
躺在他脚边的,正是徐羊熟悉的周正云。
“没想到啊,赵错你这坏事做绝的狗东西竟然还能被从牢里放出来。”
周正云鼻青脸肿,佩剑被打飞远处,狼狈到了极点。
跟他一般倒霉的人还有不少,此时都躺在地上,远处还有几具尸首。
他们的死因是对这个醉鬼出言不逊。
虽然只是一位末流剑客,但能被佩剑被打飞,这对于周正云来说,何尝不是奇耻大辱。
“呵呵。”这名叫赵错的男子冷冷地看了地上的周正云一眼,“幸好老子出来了,否则看不到这么好笑的事,连你这种三脚猫的货色也能开起了武馆……咦?这不是陈木阳那老头的笔墨吗?嘿!我看也该撤下了。”
他看着墙上挂着的金刚武馆馆主陈木阳手写的笔墨匾额面前,将其轻松击碎。
“你会死得很惨,你残云剑馆真以为一时得势就能如此放肆?”周正云切齿痛恨的目光射向赵错。
“嘿,勿要胡言乱语,本人早已被逐出门墙,来这里只是看不惯你这蠢材也能传授武艺,纯属误人子弟,只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
赵错一拳将那匾额击碎。
周正云顿时心如死灰,他的小武馆开了能有十来年,当时他的师父陈木阳声名最盛,武馆如火如荼,四面八方的强手慕名而来者犹如过江之鲫。
彼时在师父极盛的名号之下,周正云凭借积极的运作,变成陈木阳最入眼的几个外门弟子之一,还求得陈木阳亲笔手书的墨宝做成匾额。
否则,以他稀松的拳脚也不可能在这里混迹十年。
只要师门强盛,他依靠在陈木阳这三个字也能混个温饱。
可惜这匾额一旦被击碎,他的生活便彻底改变了。
从前那种靠着师父的名字就能活下去的时代彻底结束了。
这两年陈木阳不知何故每况愈下的身体,伴随着与名下最好的弟子关系越加紧张,的确也预示着金刚武馆已经步入没落的年头。
俱往矣!
今天的事绝不是偶然而发,当这人打上门来的那一刻,周正云已经心有所觉。
这赵错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此人本是残云剑馆的内门弟子,一身剑术了得,当年也曾小有名气。
奈何人品堪忧,酒色赌博,无一不精,屡屡犯事。
后因赌局窟窿填补不上,犯奸作科,终被当局逮捕,锒铛入狱。
残云剑馆这才将其逐出门墙,作了切割。
而今赵错上门发难,又在陈木阳近年身体不佳,又处于师徒决裂,陈木阳病情加重的当口,很难说不是有预谋的拔出这些与金刚武馆有关系的盘口。
想到这里,周正云口中苦涩,“匾额也打了,你还不走人?”
赵错冷冷道:“蠢材!凭你们这群废物,凭什么开馆赚钱?这样吧,现在给我拿出五百两银子,老子就放你们一马,否则一把火烧了这个破道场,将你们丢在街上!”
“不嫌欺人太甚吗?”
周正云拳头捏得很紧。
“别废话了,把钱拿出来吧。”赵错不耐地道。
“师兄,跟他拼了!”
“是啊!我们金刚武馆出来的不能受此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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