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府上下无一人敢站出来说话,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就连空气都凝固住了。

江揽月紧咬下唇,水灵的眼眸都快溢出水,朝顾卿宸投去求助的目光。

“卿宸哥哥……”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双手紧抓着衣领,宛如惊弓之鸟。

虽然她非常的害怕会被株连九族,但是女子的名节声誉视如生命般重要。

要是当着婢女小厮的面前,被强行扒掉衣裳,光是流言蜚语就能让她以后活不下去。

这简直比凌迟处死,还要难受。

顾卿宸不相信向来是软柿子,任由人拿捏的宋晚吟,真敢上奏陛下。

“宋晚吟,瞧把你给能耐的。

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信口雌黄。”

太夫人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担心把事情闹大,以免让外人看笑话。

“晚吟,这种欺君罔上的玩笑可万万开不得。

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别说江家了,恐怕就连顾家也脱不了干系。

你好歹也是当家主母,陛下若是定罪,你又该如何自处?”

江揽月见顾家母子俩开始为自己说情,娇弱的犹如林黛玉一样,哽咽道: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我进门,可你也用不着恐吓我。

我知道,是我和卿宸哥哥对不住你在先,可是太夫人毕竟都一把年纪的人了。

你又何必让她老人家也跟着担惊受怕?

姐姐要是真心喜欢这件衣裳,那我便脱下送给你就是。”

说着,便犹犹豫豫的随手扯了扯衣领处。

顾卿宸见她都快要碎了,心疼的上前按住她的纤纤玉手。

“揽月,你别听风就是雨,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顾家还轮不到她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我才是一家之主!”

宋晚吟见他们磨磨唧唧的,光打雷不下雨,淡淡道:

“顾家口口声声说由我做主。

那我说话要是不作数的话。

这当家主母岂不就是有名无实的头衔?

与其这样,那倒不如交还给婆母。

我这个当家主母,懒得伺候了。”

太夫人的脸颊火辣辣的有种灼烧感,当听见她要交出掌家权,脸色骤变。

“晚吟,这话可不兴乱说。

自从你嫁入顾家以来,府中内务被你打理得井井有条。

困扰了我好多年的眼疾和病痛,也在你的悉心照料下有了起色。

在顾家,你就是顶梁柱,更何况我这身子骨尚未完全恢复。

还是得由你来做主。”

说到这里,稍停顿了下,随即好言相商道:

“我的好儿媳,你素来心地善良,又处处为别人着想。

揽月毕竟怀有身孕,你总不好让一个孕妇当众扒衣。

这要是传扬出去,不明事理的人,就会在背后狠狠的戳你的脊梁骨。

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你们太尉府的名声考虑。

虽说你的娘家败落了,但你总不能当个不孝女吧?”

宋晚吟心中嗤笑一声,侯爵府之所以撑到现在,自然离不开娘家给的丰厚嫁妆,永无休止的填补这个巨大的无底洞。

“婆母,顾家当年上门提亲,可没说要让我来养活整个侯爵府。”

太夫人的脸色愈发难看,一时间被怼得哑口无言,心想道:

‘这丫头什么时候性情大变了?变得让我都感觉到陌生。’

江揽月嘤嘤啜泣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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