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是根本不点灯的,就那么一个人坐在地上,靠着床脚,独自一个人品尝着那种独孤和寂寞。他其实根本就不愿意让光亮照在他的身上,只要有关,就会让他觉得自己那耻辱的身子被揭开。曾经的荣耀早就一去不返了,他的身上是洗不去的屈辱,离开那里的时候他就说过,他会杀回来了,总有一天,他会骑着宝马杀回来的。

花舞儿只觉得后颈很疼很疼,睁开眼漆黑一片,她记得自己明明在和燕欢缠打的,那突然晕了过去,现在,又是哪里?但是,花舞儿便没有惊慌失措,她都几乎心死了,还有什么能让她惊慌的。漆黑的夜里,什么也看不见,便也看不到自己苍白的脸和眼中的灰。静谧的夜里,却也让自己的哀伤放大,但比起在那耀眼的光芒下,却宁愿在这夜里待着。微微地叹了口气,她想着自己的际遇和花舞儿的际遇,也算是相似吧!

慕容冲听到了那声叹息声,是的,他其实不是一个人,但是,方才他还真的忘了床上还躺着一个人!习惯性地又戴上了防备的姿态。“怎么,醒了?”

被这突然的话语吓了一大跳,花舞儿呼的直起身来,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那种感觉就像是在自己的空间里突然闯进了一个人,仿佛被人窥到了自己最柔弱,最不堪的那一面一样。“是谁?”

“这么快就忘了我了吗?花舞儿姑娘!”慕容冲站起身来,面色森冷,一点烛光在他的手里放大,渐渐照亮了整个房间。擒着烛台的慕容冲显得极为诡异,阴测测地让人心底发毛。

望着身长玉立的慕容冲,花舞儿心中掠过一丝寒意,心里有阴影的男人是最恐怖的,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是燕欢做的好事吗?想着,心底一片哀凉,男人薄情起来,果真是让人无语至极!

花舞儿虽然心中胆寒,但是面色还是清清冷冷的,慕容冲是觉得奇怪的,若是一般人,这个时候,怕是要惊叫吧。

“还能问一句,你想对我做什么吗?”花舞儿平静问道。

“花家的大小姐,你说呢?”

“玄黄术吗?我没有!”花舞儿说道,至少现在是要这么说的,若是一下子漏了底,那就性命堪忧了!

说的很直接啊!慕容冲阴阴笑了笑,可是莲姬说了这玄黄术就在她身上。莲姬是蛊惑了那姓燕的男人,而且他也是听过一些传闻,这玄黄术是花家的世代相传的秘术,就算眼前她身上没有,但她可是花家的大小姐,这不是一个筹码吗?

都说相由心生,这个男人是可悲的,所以就算有着倾国倾城的外貌,笑起来却是一点阳光气息都没有。整个人看上去也是笼罩着一层阴暗,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或许会被他的外表所迷惑,只是,花舞儿知道,这个男人,是动不得的。两个人四目相对,最终,还是花舞儿别开了眼,越是美丽的事物就越危险,说的就是这样的男人吧!

“你在怕我!”慕容然逼近,凑在花舞儿面前,他最能捕捉到别人的畏惧,他比一般人要敏感许多,这是他长久以来练就出来的。

花舞儿只微微向后斜了一点,并没有大幅度的动作。“是的。”花舞儿直言不讳道,慕容冲是个疯子,就算现在还不是,以后也会是的。他的铁蹄终会回到阿房宫,他打入长安时会屠城,这个男人还是一个暴虐的疯子。

“既然是怕,那就将玄黄术给我!”慕容冲勾起花舞儿的下巴,邪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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