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社城算不上多大,周长仅数里,属于是周正的城池。

十余万黄巾分营十寨,各部万余人,驻扎险要,控制住周围,从而将长社城重围起来。

今张虞利用虚实之法,从刘辟营寨与另外一营寨的中间通道杀入。

盖黄巾军没有料到竟有汉骑突破外围戒备,甚至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两座营寨中间通道,以至于让张虞穿过灌木杂草,轻松逼近黄巾军针对长社城的包围圈。

巡逻的五名黄巾步骑见到张虞单骑出现前头时,第一时间竟没察觉出张虞是汉骑,而是打算拦下张虞问话。

张虞假意无备,实则已取箭在手,随时准备逼近开弓。

奔走间,张虞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并有人大喊:“骑黑马者为汉骑!”

话音未落,张虞不用瞄准,凭着感觉,抬手便射,将五名黄巾中的唯一骑卒射落。

之后,在步卒缺乏防备时,张虞探手取重箭,双腿夹紧马腹,催马速进。奔驰过步卒时,张虞猛地回首骑射。

弓弦紧绷,重箭破空。

“嗖!”

十余步距离,重箭呼啸,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强劲的力道,张虞这一箭竟将持盾的步卒连木盾带人射穿。

木屑纷飞间,夹杂着鲜血。

如此恐怖的弓术直接吓住了步卒,眼睁睁看着张虞从他们前头轻易穿过。

十余名黄巾骑卒紧随其后,催促胯下骏马冲刺。

今时距离长社城墙仅有两三里距离,张虞并不着急进入城池范围寻求庇护,而是故意按辔徐行,等候黄巾骑卒靠近。

“嗖!”

张虞借着骑弓射程优势,取箭回射,寒芒闪烁间,冲锋在前的黄巾骑卒被迎面射翻,尸体滚落马下。

见张虞射术竟如此精湛,黄巾骑卒心生畏惧,不敢追击,放缓了马速。

张虞又故意放缓马速,吸引黄巾骑卒上前。

果不其然,有人似乎看出张虞的挑衅,不顾众人阻拦,当即策马奔驰,举着小盾,企图逼近张虞。

张虞目光凛冽,再施左手开弓神技,见敌骑已进入二十余步,回首望月,重箭破空而出。

“噗!”

箭簇射破圆盾,盾牌瞬间炸裂。不待敌骑躲避,箭簇从脸颊射透,疼得敌骑昏了过去,重重摔到马下。

重箭近射之下,人盾俱裂,而这一箭再次惊吓住所有追击的敌骑!

见无人敢追击,张虞豪迈而笑,说道:“明旦,我从此出城!”

“哈哈!”

如此骁勇一幕,悉入长社守军眼中,其中更有巡视城楼的皇甫嵩。

见张虞如入无人之境,皇甫嵩拍女墙而赞,说道:“汉家竟有如此骁勇之儿郎,何愁黄巾贼寇不平!”

“快派人出迎!”

“诺!”

长史梁衍捋须而笑,说道:“我军自受困长社以来,与朱将军断绝音讯。今终有候骑冲突营阵,实属不易啊!”

“得有外援音讯,城中诸将心可稍安!”

顿了顿,梁衍神情忧愁,说道:“当下虽得朱将军音讯,但如何击败波才及其麾下蛾贼,方是当下之重。”

皇甫嵩收敛脸上笑容,说道:“用兵用奇术,昔田单以火牛破燕军,复齐国之基业。今蛾贼兵马虽有十余万,但精锐不及我部。古来以弱克强,多赖水火二术,今无水可用,唯赖火攻。”

“火攻?”

闻言,梁衍精神一振,说道:“将军欲用火攻破敌?”

“然也!”

皇甫嵩指着城外黄巾军营寨,分析说道:“我近日登城望营,敌依草而结营,如能引火烧之,何愁敌寇不破?”

“但缺风势相助?”梁衍说道。

说罢,天空中忽然大作西北风,城楼上的旌旗猎猎作响。

见状,皇甫嵩哈哈大笑,说道:“天助汉室,蛾贼败亡,即在当下!”

梁衍闻风而色变,震惊说道:“将军莫不能借风?”

皇甫嵩手捋髯须,笑而不语。

今时大起西北风纯粹是意外,经他询问乡人,仅能知四月的长社夜晚偶尔会刮西北风,当下算是幸运遇见。

“将军,候骑已入城,当下是否召见?”侍从问道。

“于府堂中召见!”

皇甫嵩心情非常好,笑道:“走,前去瞧瞧汉军骁骑。”

“诺!”

府堂内,张虞经人引路,早至堂中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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