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看许大志媳妇睡着了,便从鸡窝里拿了只野兔去了许三叔家。许攸敲门,是三叔家七岁的表姐许燕开的门。

许燕红着眼睛流着泪对许攸说:“攸弟弟,你来了。”

许攸举了下手里的兔子说:“燕姐,我来看看三叔。”

许燕带着许攸来到屋内,三婶正给三叔递饭,和许攸同岁六岁的但略小几个月的许褚,以及他五岁的妹妹许英正在吃饭,许攸向两人打了招呼看向三叔,三叔躺在床上对着许攸说:“是我对不住你们娘俩!”

许攸放下兔子给了许英,对三叔说:“三叔说的哪里的话,方先生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怨不得旁人。”

许三叔将碗递给三婶,深深看了眼许攸说:“我知道你来做什么,别想了,好好照看你娘,你娘还有病在身上。”

许攸笑了笑说:“三叔,我又不傻,我从小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想问清楚我爹在哪,心里有个念想。”

许三叔说:“那就好,那就好,往南正常走一天,有个溪流,顺着溪流往西走,大概走半天,有处石崖,我们在石崖下遇到老虎打伤一只老虎,现在估计死了;另一只跟着我们绕上了石崖,我们就是在那石崖上与你爹分开的。你记住!别做傻事,你还太小了。”

许攸说:“好的三叔,我回去告诉我娘,我走了啊。”

许三叔坐直身子说:“把这兔子拿走!”

许攸摇着头说:“不用,三叔,我还能猎到。”

许燕送许攸出门,临出院门许攸听见许三叔在屋里喊道:“狗儿,明让小褚跟着你学打猎!你多教着点。”

许攸也对着屋里喊到:“没问题,三叔,我走了。”

第二天许攸照常出门看陷阱去,许大志媳妇脸色苍白,对许攸千叮咛万嘱咐,别往山里深处走,许攸满嘴保证,拿着弓箭和压箱底的小铁刀出了门,出门刚走几步就看见同样全幅武装的许褚和死去的马猎户的儿子马俊义以及王猎户的两个儿子王大忠和王大猛走了过来,王大猛笑着说:“狗儿哥,我爹让我正式跟着你混。”

许攸说:“好,走吧。”他带着四个小伙子去山脚林里看陷阱去了,许攸检查了几人的本事,果然都会射箭,也都是准头不高。几天没检查陷阱,竟然有三只野兔子,难道真是风雨之后有彩虹?许攸盯着天空想着事情,许褚马俊义四人开心的将兔子绑了起来。许攸回过神带着几人又回到许攸家,他将鸡窝旁的几只野鸡都带上,然后带着四个小伙子子拿着几只猎物去了镇子上。

五个小孩都是第一次自己单独去镇子上,一路上都感觉很新鲜,到了镇子上除了许攸其他四人都有些发怵,虽然他们几个比镇子上同龄的孩子都高一些,大概是四尺,一米三四左右,但是毕竟都是小孩,所以都隐隐的躲在许攸身后。

许攸进了镇子就不断的吆喝,“刚猎到的鸡和兔,谁要,便宜了啊!”其他人逐渐适应了,也跟着吆喝了起来,许攸打发了看热闹的和想骗许攸几个小孩的,最终将鸡和兔以三十五文和一百二十五文左右的价格卖给了路人和饭馆。见识了许攸与人在价格上的争锋,马俊义几人露出了既敬佩又羡慕的眼神,许攸分给了其他四人每人十文,四个小伙伴嘴都笑歪了。快到中午了,几人在许氏茶棚吃了饭,许攸上交了所有的钱,许大志媳妇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许攸没帮许大志媳妇和三婶卖茶水和煮面条,回到村里许攸让几人散去,径自回了自己家。虽然自己有记忆许大志夫妇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但是毕竟相处了六年,还是有些感情的。他从自己床底下翻出更厚的棉衣穿上,又翻出自己偷摸用破布缝制的简陋帐篷,又找了火石和涂了油的松木片,拿着自己的弓箭铁刀,拿了些肉干,包起一包没烧完的柴火带上绳子薄单子叉子铲子小铁锅,又在院中写了几个大字,“别担心,四日回。”就这么出了门,隔了两户人家墙角的马俊义看见了许攸出门跟了上来,许攸说:“我不去打猎,我有事,你回家吧!”

马俊义不听劝,跟在许攸身后说:“我娘说了,让我以后跟着你混,我能帮上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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