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许攸终于从浑浑噩噩中缓了过来,俩人赶路的同时顺道打了几只野兔野鸡就回到了西柳村,张梦白没回山上,下了两天的雨,他有些担心,他在等许攸归来。当他看到许攸身上的血以及许攸带回来一个陌生人,张梦白脸色大变。许攸对着张梦白笑了笑,张梦白这才放下心来,许攸安排徐庶在自己家正屋住下,他还受着伤。张梦白带着许攸去买治外伤的药,许攸身上的药轻易不能拿出来。
张梦白买了一匹棕马,四蹄上和眉间各有一簇白毛,甚是好看。
张梦白对许攸说:“不仅好看,还很烈嘞!是给你买的,你可以学骑马了!”
许攸已经四尺半高了,他自己估摸着一米五了,张梦白将许攸抱在马上,边走边指导许攸如何御马。许攸拿出六十两金子给张梦白看,又跟张梦白把山上遇险的过程经过说了一遍,张梦白想了想没什么大的错漏,他就说:“为什么不把徐庶杀了,以绝后患。”
许攸说:“第一,我不想杀无辜之人,从杀手的话和他的话对照来看,他不是坏人,我昏倒后他也没害我;第二,他是个掌柜的,我想挣钱,他对我有用;第三,他中途劝我走,可见他是个好人,有很大的概率他不会主动害我;第四,杀人也不能了绝后患,据徐庶说的杀手分舵都全栽了,跟据杀手说的确实人数对得上,他们总部就算查也短时间查不到那山上,以后查到那山上了,时间和雨水,还有我也把痕迹都擦干净了。”
张梦白笑骂道:“妇人之仁!”
许攸说:“师父,我不回头都听见你笑了,就别做样子了呗!”
张梦白笑着说:“哈哈哈,以绝后患确实是最佳选择,但不是我们的选择,杀人没有改变你的心性,很不错,很不错啊,再说这人确实对你来说利大于弊。”等了会张梦白又说:“你杀人了的感觉怎么样?”
许攸说:“杀坏人没什么感觉。”
张梦白说:“不错像我,我也是。”
……
去临原镇上买了所需的药材后,回了西柳村张梦白为徐庶敷了药,顺便教许攸如何捯药敷药包扎,这可是活生生的案例啊,张梦白又教许攸如何煎药,以及后续换药等事情,许攸一一用心记了下来。
傍晚正当许攸和张梦白在院子里吃着饭时候,许攸问张梦白如何看待镇子上的难民和村子外面的乱局时,张梦白说:“对这些我从不在乎,我只在乎武道和你娘!”
许攸翻了个白眼,他给张梦白起了个外号,三痴!也就是武痴情痴憨痴!
“不过,”张梦白回忆道:“你出生那几年,朝堂和武林争锋很是厉害,我师父去世跟这有些许干系,难民嘛,每隔几年总有收成不好的时候,正常!”
这时候徐庶踉踉跄跄走了出来,他对着两人行礼说:“少爷,道长!”
张梦白“嗯”了一声,继续吃饭。许攸给徐庶倒了一碗粥,让他坐下吃饭。
徐庶道谢后坐在两人一旁开始吃饭,张梦白放下饭碗说:“好了,你们继续吃吧,我出去走走,明日继续练骑马!”
许攸说:“哦!”徐庶起身行礼,张梦白随意的摆了摆手。
许攸说:“徐叔,没别人,不用这么多礼节了,随意就好。”
徐庶说:“是,少爷。”他端起碗说:“少爷在问外面的事情?”
许攸说:“嗯,你知道?”
徐庶说:“知道一些,我生活在北方,又经商,消息灵通些,这几年天灾的缘故,咱们大明庄稼收成确实不好,西边还好,北有北蛮时常骚扰九边,他们也缺粮食,南有南楚生乱,这世道确实乱,不过新皇登基后也算陆续稳定下来了。乱指的是底层的普通人,那些有钱人家还好,甚至还从中牟利的也不在少数。”
许攸叹了一口气,“唉,就是指的我们呗,徐叔,我想做生意,你帮我吧!”
徐庶放下饭碗说:“应该的,少爷,你想从哪些方面入手?”
许攸说:“我家在官道旁搭了个棚子,贩卖一些新颖的茶水果饮和吃食,挺受欢迎的。我爹娘去世后交给我三叔一家打理,我得红利,配方是我和我爹娘想出来,我还知道一些记在我脑袋里。这是一门生意。然后就是我三叔懂一些酿酒,他也制作了一些新颖的果酒,这也是一门生意。我懂一些木匠和铁匠的成品设计图纸,这个小炉子和这些日常用的东西就是我想出来的,木匠和铁匠卖出去后,我得红利。第四门生意就是这个,这是叫辣椒的东西的种子,跟茱萸一样的辣的吃食,可做调味,这是海外的流入我大明的,前几日我从经商的路人手里换来的。他答应给我带来辣椒成果,现在应该在我三婶家里。改日我带你去尝尝,这东西估计在大明还没传播开,是个能让我们成为天下首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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