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第一天,一则消息从魔法部传了出来。

“因个人原因,贝尔维娜·布莱克二世从即日起将不再担任公共新闻处主官一职。”

兄弟姐妹们,那个该死的混账女人终于滚蛋了,光荣时刻又回来了!

喜大普奔的媒体记者纷纷涌上街头,兴高采烈地交换彼此的喜悦,兴奋程度堪比十年前的那个星期二。

驱散雾霾见太阳!布莱克走了,天就亮了!布莱克走了,日子就好起来了!

就在媒体记者恨不得对康奈利·福吉顶礼膜拜时,他们口中该死的混账女人已经出现在了国王十字车站。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还是原来的老样子,烟雾缭绕的深红色蒸汽机车,挤满旅客和小动物的月台,嘁嘁喳喳的说话声,嘻嘻哈哈的打闹声,还有猫头鹰刺耳的鸣叫。

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但一切都早已改变。

站台还是那个站台,历尽岁月,饱经风霜;旅客却不是曾经的旅客,有人为家庭生活奔波,有人锒铛入狱,还有人失去了生命。

站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贝尔维娜恍惚间想到了很多,想起了原本的贝尔维娜第一次登上列车,也想起了她自己第一次登上列车。

但是,贝尔维娜更多想到的还是临行前福吉信誓旦旦的保证。

说句实话,贝尔维娜是不相信这份保证的,时间有能力改变一切。仅仅当上部长一年,福吉已经对权力产生了极大的欲望,谁知道过两年部长会不会约贝尔维娜去钓鱼,还不准她带头盔。

不过,贝尔维娜要真是按照计划当上部长,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足疗纳入医保!

什么?巫师社会没有足疗?那就在对角巷最繁华的地段开一家大型洗浴中心!然后再纳入医保!

想象着不切实际的未来,贝尔维娜拎着手提箱穿过拥挤的人群,躲开在人们脚下穿来穿去的猫咪,随便登上一节车厢,在车厢中间位置找到了一个空隔间。

贝尔维娜刚坐下没多久,一阵响亮的汽笛声响起,深红色的蒸汽机车缓缓启动。

火车上,很多学生从车窗探出身体,依依不舍地跟父母家人挥手告别。月台上,送站的人也在招手,还有人会追着列车跑上一会儿。

列车缓缓驶过,贝尔维娜在月台的人群中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像是纳西莎和卢修斯·马尔福,像是造型奇特的隆巴顿夫人,还有家族特征明显的韦斯莱一家,韦斯莱家最小的女儿正跟着列车奔跑,又哭又笑。

拐过一个弯儿,列车陡然加速,月台上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一栋栋房屋从车窗前闪过。

贝尔维娜收回目光,转而拿起手提箱,拨动密码调整手提箱的模式,排列整齐的书籍、杂志安静的躺在里面,有《今日变形术》这种正经的,也有《唱唱反调》这种不正经的,还有像砖头一样厚的大部头。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在狭小的隔间里响起,一个小姑娘拉开了隔间门。

小姑娘年岁不大,很可能是霍格沃茨的新生,一头浓密蓬松的卷发,一对兔子似的门牙,她不是非常漂亮,但那双棕色的眼睛神采十足。

“你好,请问这里有空位吗?”小姑娘开口说道,没有新生的拘谨,也没有胆怯,“我们可以坐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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