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放在陈景洲眼前的剑气再度暴涨,旋即方圆数里剑气大作,势不可挡。

陈景洲迅速从怀中祭出一方砚台,双手将那砚台控于胸前,紧接着满身磅礴灵气喷涌而出,灌入那方砚台。

那砚台顿时大放白光,化成一个屏障护在陈景洲身前。

屏障成时,剑气已到。

那道暴烈无匹的剑气只被稍稍延缓了一下后,便势如破竹。

屏障被瞬间击碎,砚台也被劈成两半。

剑气落在陈景洲身上。

他一口鲜血喷出,直直被轰飞出去,落在远处地上后便不再动弹,不知死活。

一直盘坐着的李青崖再度合拢双目。

一声清鸣,那柄打开了一寸的古剑,又自行归鞘。

金陵城也重归了安静,仿佛今夜从来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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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皇宫内部,皇帝陛下披着一件红缎织彩金龙纹大氅,正站在自己寝宫阳台,凭栏远眺。

他面无表情,目光幽远深不见底。

身后床上,满身赤裸的贾元春将被子向自己身上紧了紧。

“陛下,您回来床上吧,这天气还冷着呢,您仔细别被寒风伤了身子。”

皇帝扭头对她挤出个笑容,旋即呼唤了一声孙宝权。

很快,一个瘦骨嶙峋,五官阴鸷的老人走了进来。

这位宫内太监总管,大周朝目前最大的宦官,行走时低着头,双目死死盯住自己脚面,眼神不敢有丝毫晃动。

元春从入宫起就有些害怕这位老太监,此时更是缩在床角,用被子将自己死死裹住只露出个脑袋,活像个人形粽子。

皇帝在孙宝权耳边低语了几句。

后者微微颔首,鞠躬后后退,转身离去。

等孙宝权出去,皇帝转头看了眼元春,幽深的眼神中多了几丝怜爱。

他快步走近,半只腿搭在床上,用手捏了捏元春的小脸。

“朕在床笫之间的表现如何?不过听你刚才的动静,想来应该是让你这丫头满意了....”

贾元春嘤咛一声,小脸顿时绯红。

她用手向上一扯,彻底将自己藏入了被子中。

“陛下您就会欺负人家,羞死人了,而且孙公公还在附近您怎么也不说,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羞死了羞死了!!”

皇帝眼中幽深尽数散去,一把将元春连被子带人揽入怀中,笑盈盈说道:“你之前是女史,皇后身边的女官,若要将你这女官收入后宫,最好能有个新名头,也有趣些。”

元春的声音怯生生的从被子中传出。

“陛下,您就随便给臣妾个名号便是了,别弄什么新名号,这捧杀臣妾了,之后别的姐姐听了去,怕是要嫉恨奴家了....”

皇帝冷声道:“我看她们谁敢,这样吧,后宫里凤藻宫还空悬着,你以后便住在那里,名头嘛...你是当官的,现在统管了凤藻宫,不如就叫凤藻宫尚书如何?”

看被子再没动静,皇帝嘴角一勾,猛地掀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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