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济他们去的是英国公府的后门,因为皇宫的戒严,所以他并没有选择从正门进去。
十三岁的张懋正在屋里读书,当他看见手下的家丁,拿着朱见济的玉佩进来后,则立刻赶往后门。
打开门,见到来者真的是朱见济后,他立刻就跪了下去:“臣英国公张懋,叩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后面的家丁们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讶与敬畏,他们是真的没想到太子,竟然会突然跑到自己家里面来了。
家丁见自家主人跪下,也都纷纷跟着跪地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在场上的只有安宁是一脸茫然,她还不太明白太子这个身份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朱见济赶忙上前扶起张懋,说道:“张懋,你我兄弟之间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起来。”
要说这英国公,可真的是和其他的国公都不一样。
自从张玉为了朱棣战死之后,两家就好像是个联盟一样坚不可摧,每个明朝皇帝的背后,必有一个支持他的英国公在。
张玉的儿子,也就是张懋他爹第二代英国公张辅也和他父亲一样,在土木堡之变为了保护英宗而战死。
朱见济想如果未来自己能够顺利登基的话,那他和张懋两人,应该又会是个很不错的组合。
这时张懋恭敬地说道:“太子殿下礼不可废,您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朱见济看了看周围,沉着声音把安宁的事情向他说了一遍。
当他说到那张屠户的所作所为时,英国公也是被气的立刻怒目圆睁:“这等恶徒,实在是该千刀万剐!”
“如今安宁无处可去,我思来想去,也只有靠兄弟你这里,才能护她周全。”
张懋郑重地点点头:“太子殿下放心,只要有我在,定不会让她受到半分伤害。”
朱见济嘿嘿一笑,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张懋的肩膀上:
“等她再长大一些,我想让她出去读书,安宁在这里所用的一切费,用都由本宫来承担。”
临走之前,朱见济将怀里的玉佩放到了安宁的手上,嘱咐她遇到危机的时情,可以拿着这块玉佩去皇宫那找自己。
安宁再度抱着朱见济哭闹了好一阵,这才在众人的规劝下,抽抽搭搭地松开了手。
朱见济看着安宁可怜的模样,心中满是不舍,但也只能狠心转身离开。
安宁望着朱见济远去的背影,小手紧紧握着玉佩,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来到天牢门口,几人便被一道沉重的铁门给挡在了外面。
一名太监走上前,去与牢房外面的负责人沟通了几句,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吱呀”声响起,伴随着那道大铁门被缓缓打开。
一股异常刺鼻且腐臭气味,便朝着他们一行人袭来,引得朱见济胃里一阵翻腾。
他忍不住用衣袖掩住口鼻,但那股难闻的味道就好像有了生命一般,仍旧可以轻易的钻进他的鼻腔。
朱见济皱了皱眉头,身旁的锦衣卫和太监们也都不约而同地掩住了口鼻。
也就在此时,从门内忽然传来一阵声嘶力竭的叫声,那声音带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在狭窄的通道中回荡,令人人毛骨悚然。
就连朱见济身旁常年干“脏活”的几名锦衣卫,也都觉得自己的脊背发凉。
朱见济看了看他们轻蔑的笑了笑:哼!别看他们平日里也算见多识广耀武扬威的,可到了这也一样会害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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