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动不了,但是手却是握的紧紧的,估计这会要是没有这四名锦衣卫按着,他肯定能起身和朱见济拼个我死你活。

“喊个屁啊你!刚刚是谁说的死都不怕来着”

“啊,你杀了我吧!”

“哼!杀了你,那怎么能行,你要是不把你背后的主谋说出来,我跟你说这才是刚刚开始。”

曹兴一听咬着牙,直接就不说话了。

朱见济也没客气,下面才到正题,只见他拿起柳叶刀“噗呲”一下,就刺入了曹兴的那处腐烂的伤口中。

“呜呜……”

“要疼就喊出来,英雄不在这上。”

伴随着这烂肉被剜出,曹兴疼的都快昏过去了,可还是一声都没有发出。

天牢里面安静极了,只有柳叶刀清理烂肉时所发出的“唰唰”声,那声音在这狭小阴暗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每一下都,仿佛是割在来了场中的人心上一样。

“喊啊!喊出来!”

曹兴依旧是忍着不出声,他的心中在想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啊?怎么老让我喊?

朱见济摇了摇头,他现在也没工夫管这些了,让他喊出来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怕他突然来这么一下给自己吓一跳。

他集中精神,紧盯着自己手上的的动作,生怕自己手一抖一个没握住刀,小心再滑到了曹兴的要害,再给他弄死。

曹兴的双手,则是不自觉地握成拳头,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

柳叶刀每一次起落,都能带出一些脓血和腐肉,那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之中,可以说是无比的上头。

周围的四名锦衣卫,看着眼前这场面也是被吓的直皱眉头。

此时此刻他们心里想的是,这太子殿下也太狠了点吧,出来的时候皇上还特意嘱咐,说要留他一条命来着。

结果他这……一上来就直接给人来了个“凌迟”,然后还要让人家喊。

这……这是一个九岁男孩应该有的样子吗?而且这也和刚刚送小女孩,去英国公府的那个可爱少年,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好吧。

见曹兴疼得浑身抽搐,朱见济怕他咬到舌头,这才想起来塞棉布这件事。

于是他便吩咐一旁捂着脸的宦官:“找块棉布,给他的嘴塞上。

那宦官已经被这场面吓破了胆,他绕着天牢走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朱见济口中所说棉布,于是他颤颤巍巍的朝着朱见济报告:

“太……太子爷,奴婢这……这找了半晌了也没找到棉布啊!”

“哎呀得了得了!你就把你袜子脱下来,塞他嘴里吧!”

“袜……袜子?”

“那个啥!就是你的足袋。”

“什么玩意!”

一直忍着疼痛没有说话的曹兴,听说朱见济到要把宦官的足袋塞到自己的嘴里,终于是绷不住了,他大声朝着朱见济喝道:

“小子,士可杀不可辱,你不能这样对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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