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弛看着步步紧逼,满身是血的张羽化惊恐地呆愣在原地。手中的九环大刀也不自觉的掉在地上发出‘咣当’声。
饶是杀人不眨眼身为黑风寨二当家的他,也没见过如此的血腥场面简直就是人间地狱,而眼前的这个乞丐分明就是恶魔的化身!
许是场面过于血腥而害怕,那名佝偻着腰长相猥琐的男子,不要命地向着远处狂奔而去。
那速度完全和他的身体不成正比嘴中大喊着“魔鬼~”类的一词;
张羽化只是机械般捡起一把长刀蓄力朝着那道逃跑的身影甩了出去,逃跑的男子在跑出一段距离后,发现没人追过来,正窃喜想回头看看。
突然一道寒光闪过还没回头的他就看见一个诡异的东西跑到自己的前面再定睛一看分明是两条腿拖着一个屁股再跑,“吧唧!”到死瞪大双眼的他才发现原来那是自己的下半身。
看着因过于恐惧丧呆愣在原地丧失行动的申弛,一旁石柱大步走来,像铁塔般的身体挡在其身前。拖着比面前的小乞丐还大的鬼头刀抡起胳膊向其头上砸去,他毫不怀疑自己着鬼头刀下去,管他面前这是人还是恶魔绝对成肉泥。
可鬼头刀砸下去并没有给他带来想象中的画面,而是被面前的小乞丐只用一只小手轻松地抓住,纵使石柱怎么用力,鬼头刀仍然纹丝不动。
一旁的申弛在这一瞬间像似清醒过来,猛地扑向石柱嘶吼道“石柱快跑,危险!”虽然申弛功夫了得,但依旧没推动那庞大身躯的石柱。
果然张羽化手中一用力,鬼头大刀便从其手中抢了过来,他双手抱刀高高举起,用刀身向着申弛二人拍去,此时徐镖头竟然没死仰过身体喘了口气便发现眼前的场景立马伸手大喊道:“少侠手下留情,不要杀申弛,杀了他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轰!”在一声巨响下申弛二人被鬼头刀拍成了肉泥,“啊~!”之前被土匪吓得昏死过的丫鬟醒来后发现这血腥的一幕,尖叫了几声又昏死过去。
好在这几声尖叫让此时陷入屠杀机器忘我的他,瞬间清醒过来。跪倒在地大口地大口喘着粗气,眼眸中的血色也渐渐褪去露出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
撇头看了眼四周尸痕遍野的他又看了看自己手,他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竟出自自己之手,他隐约记得在杀死几名土匪后自己好像陷入了某种境地,再后来就不太清楚了,想到这他有点后怕,不知道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
缓了一会张羽化朝一旁侧着身被绑的李诗雅面前想为其解开束缚,脸色苍白的李诗雅在看到血腥场面早已吓得忘记尖叫身体瑟瑟发抖起来。
如今又见满身是血的张羽化走到自己跟前,还伸出手要触碰自己吓得他眼泪横流疯狂扭动身子向后移去,脑袋更是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语无伦次道
“别——别杀我——别我——不想死”
搞得张羽化一时哭笑不得,收回伸出去的手,想了想就捡起地上还算干净点的破布,将脸上的血渍和汗水擦干净。然后对着李诗雅用手比划起来指着自己又指了指她身上的绳子做了一个解开的手势。
李诗雅在看清对方一张稚嫩还带着几分帅气的脸心中的恐惧和不安也缓和了许多,在看见对方用着滑稽的手势向着自己比划时她停止哭泣一双美眸透漏出不解之意。
折腾了半天才发现对方不明白自己拙劣的手语后,索性蹲在地上写了起来。
李诗雅也通过他写的字才知道张羽化的意思,同时也知道了他是个哑巴。随即点头示意张羽化解开绳子,脱困后的李诗雅站起身揉了揉肩膀和腿部。
带着点微笑好奇道:“小女子李诗雅多谢恩人搭救,没想到恩人你是个哑巴”话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用手捂住了嘴。
张羽化压根没理她也没有因此生气,而是转头替那名发出尖叫使自己脱离那种状态的丫鬟解起了绳子,顺带将其抱上了马车后。
便一屁股坐在还在咳嗽喘着粗气的徐镖头身旁,李诗雅见张羽化没搭理她反而将她身边的丫鬟抱上了马车后,气的她嘟起嘴双手叉腰狠狠地跺了跺玉脚,这一刻她仿佛忘记刚才经历的恐怖场面。
徐镖头再看清张羽化的样貌后,勉强从那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色中,挤出点笑容不由感叹道“多谢少侠的救命之人,咳咳~少侠小小年纪功夫就如此了得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咳,在下佩服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张羽化只是随意在地上用手写了个大大的‘张’字后就抬头看向天空,脑海中不由又想起朵儿欢笑声,你在哪朵儿?哥哥好想你!
徐镖头见他如此敷衍也是尴尬一笑,在发现张羽化仰起来的面孔上带着一副自责悲愤诸多复杂的表情后,以为面前的少年是为了刚才的杀戮而向上天忏悔。
在他的心中张羽化的形象此刻被无限放大,随后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咳嗽了几声为张羽化不忿道“张少侠不必自责,这些可恶的土匪本来就该杀,少侠今日的做法也是为乌梅小镇附近的百姓割除了一大毒瘤”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后有些担忧道“只是少侠不应该杀了那申弛,至少留他一条命。”
张羽化不解地扭头看向徐镖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会说该杀一会又说不该杀这怕是有病吧!
徐镖头还在那自顾自字说道“放在以前少侠杀了那申弛在下绝对拍手称赞,咳——可现在不一样了,申弛在黑风寨有个大哥叫聂坤,人称‘聂屠夫’此人嗜血如命睚眦必报功夫更在我之上,他膝下有一独子名叫聂辉。
就在前不久加入了青山门,并被其门内一名长老收入座下成了关门弟子。如果让聂屠夫知道是你杀了他二弟,定然会让青山——咳咳!”再说到青山门字眼时徐镖头一阵剧烈咳嗽在吐出一口血后脖子一歪便没动静。
张羽化一个翻身用手探了探其鼻息又摸了一下徐镖头的脉搏,在发现其还尚存一息脉搏后,扛起徐镖头有些无语的,向着马车走去心中暗骂道‘害我吓了一跳,你奶奶的腿,伤势那么重还在那叽叽歪歪不停,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自己又不懂的话,什么青山门?什么聂屠夫?跟我有毛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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