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消消毒,咋们明天得尽快走,这林子里情况变化太大了”转过头又关切询问红玉腿上的伤,得知是莫名其妙有人打了一针道,不动声色有了主意“我倒是听说这号人,是为了监控反叛军动向以及观察地面蔓生变化情况的,不过山高皇帝远的,管不着他,他就喜欢搞些基因研究……这人变态得很,但愿你遇见的不是他,谁知道经过他手的注射里面加了什么”看红玉一脸害怕,又安慰到“就算是他也没有关系,至少咋们不是又活着一起了”

这一夜,盐粟睡得前所未有的踏实。

醒来的时候,火堆上咕噜咕噜好了吃食。宋骆从外面刚刚回来,看二人醒过来“来,尝尝,我摘回来的野果子,在工厂里可吃不到啊!”

有些苦涩,但是对于味蕾却是不一样的体验。

“这是野梨子,这个是李子……”宋骆一个一个给二人说名字“林子里,吃的多,饿不死,但是危险也多,刚好这一路出去,小粟可以多学学,之后不至于饿肚子,对了这是防身的,你们啥也不拿还敢来森林,真的是运气相当不错了”说着丢过来两把简易的匕首。

三人突然却嗅到一个腥臭腐败的味道,宋骆在门缝出察看,“那寄生野猪,你们招惹它?”

“昨天和它正面撞上,幸好一旁还有只豹子,我俩才得以逃脱……”盐粟说得委屈巴巴。

宋骆心里骂娘,从角落里拿出横铁,横插在门上。一股巨大的力撞击在木门上,窟窿眼里赫然是那张熟悉的猪脸,野猪来势汹汹,不停撞击在门上,横铁连带木头都要被拔出。

“拿东西跳河,快,从窗户”宋骆喊道。

三人就像饺子一样落到湍急的河水中,被撞得七荤八素的,宋骆费了好大劲,才将二人拖到浅滩上,看菜鸡二人组缓过劲来,催促大家赶紧往前走。

刚走几步,那股熟悉的味道被风吹过来。

“阴魂不散”宋骆暗骂一句,当下决定“小粟,你姐体弱,我带着她,咋们兵分两路,在废城下水道集合”不待盐粟答应,拉起来不及反应的红玉撒开脚丫开溜。

盐粟看见岸上杀气腾腾的野猪,死死盯着盐粟。

盐粟血气上涌,提着一口气钻进茂密的树丛里,野猪速度慢下来,不远不近的跟着盐粟,盐粟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被猪溜,逐渐有些力不从心,突然瞥见一个狭小的石窟窿,一咬牙但愿它不聪明吧,随即爬上石头,挡住石窟窿,暗自蓄力,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几乎震得盐粟屁股发麻,它的獠牙让整个猪头死死卡在窟窿里。

盐粟趁机拿出匕首,咬牙跳上猪背,全力不断扎在野猪的背上,直到野猪一动不动,盐粟一把薅下触蔓,丢在地上,手上一阵刺痛,才发现触蔓上全是小刺,扎到皮肉里,血液被吸食‘什么缺德玩意’暗骂一句,忍痛拔出,丢在地上踩烂和泥,还未舒出一口气,那野猪却又有了动弹之势。盐粟一不做二不休,搬起石头,一下一下,砸烂野猪的脑袋,腐烂的干涸的脑浆溅出,令人作呕的味道弥漫。盐粟就像疯了一般。

“小哥,你这样费劲恐怕还是杀不死它的”身后两个裹着厚厚呼吸过滤防护服的人远远的看着盐粟。其中矮廋一些的走过来,看身形应是个女人,握着盐粟的手,直刺入野猪的脊柱,“蔓生生命极其顽强,花期的蔓生已经完全控制了宿主,介入宿主全身血液循环系统,其根被脊柱神经包裹,遇见单只的寄生者可以刀没入脊柱下二寸,一挑就可以了”说着盐粟感觉随着匕首挑断什么,野猪一阵抽搐,鲜血涌出,彻底没有了动静。“若是遇见一群,小哥还是跑为妙”

女人在盐粟身上擦了擦手“c区逃过的?”

盐粟虚脱一般坐在地上,点点头。

“牛哥,麻烦了”女人有些紧张,有种刻意的生疏感。

男人嗯了一声,拿出绳子开始捆野猪。

女人在一旁掏出来传讯器“纲鸹,回来帮忙了”

不多时,林子里跑来一个同盐粟差不多年纪的短发女孩,摘了一兜子野果,背在背上,肩上前面挂着一只野兔,后面挂着一串螃蟹。

“西悦姐姐,你看”

“纲鸹,也只有你能找到这些,别把防护服弄坏了”希悦宠溺的笑笑。目光看向盐粟“小哥,能走路么?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林子”示意盐粟和牛哥一起把野猪抬出来。

纲鸹才发现满身血污的盐粟,丢过去几张大叶子“将就一下,擦擦”

纲鸹叽叽喳喳的,围着盐粟问东问西,路面逐渐干燥起来,地上堆积的孢子粉末升腾,有点眯人眼睛。

“给你,将就一下”希悦丢过来一条湿毛巾,和一个护目镜,带上,速度明显快了许多,肩膀几乎因为重量麻木,终于树木稀少,走出林子。

风还不算大,孢子粉末四处弥漫,在远处隐隐有一座城市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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