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留一两个人和你一起上去吗？”
这个问题还没轮到路启远回答，杨恕就摇头说：
“我们之前也想和他组队。
“但是他不喜欢，只想一个人独行。”
众考生闻言，想起高楼外面对人形黑影阻拦，路启远独自通过的情景。
还有更早之前，他主动告诉所有人方法，挽回飞快劣化的局面，发现隐藏的中心区域。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必须要通力配合。
恐怕这个人一个字也懒得跟他们多说，独自过关了去。
“那好吧。”
赵宇杰遗憾地笑了声：
“虽然如果不能一起上去，我更倾向于去爬楼梯。
“但也确实，不缺这10分钟。”
他举起右手。
最后几只手接连举起。
全场考生达成一致目的，路启远露出笑容。
终于上当……咳不是，终于民主决策完成了。
他立即下发任务，依靠能找到的可移动遮蔽物的遮掩，避免被昏暗的红光照射。
这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因为很快，就有人想起之前在广场上看到大户外垃圾桶，绝对装得下人，还能合上盖！
沈亚欣奋勇当先，得到方向后急吼吼冲出去。
除了“哎呀”几声，因为穿过人形黑影时要闭上眼不去看它们，也因此看不到路而摔了几跤，回来时膝盖胳膊肘之类的地方磕碰流血之外。
推着写有“有害垃圾”的大垃圾桶，很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接下来的事就更简单了。
大伙通力合作，对准了电梯内的方位，按开电梯门后最快速度将大垃圾桶往里面推。
一次成功，把身上长红眼的男人怼进去，扶正垃圾桶合上盖，然后俯下身子把垃圾桶推出去，扔到角落压住盖。
电梯轿厢终于空了出来。
路启远拿手机打开直播，把房间号码告诉给他们，目送众人离开大厅。
黑长直少女在队尾。
离开前，她神情较为复杂地看了路启远片刻，说：
“虽然我不认为能成功……
“下一次，我会赢的。”
高楼的大门自动打开，又关闭。
吞没了瘦弱的背影。
路启远：“……”
不认为我能成功，但认为我赢了？
这是什么思路？
算了，不多想，女性的思路不好懂。
路启远等待几分钟，看到直播间出现越来越多的观众。
轻轻吐出一口气。
其实，他说自己是记者，只有记者才能做到……
是骗他们的。
目的只有一个，让他真正的猜测，毫无争论地进行下去。
这个人类失格的原因，不知道。
但产生的机制核心，是“目光”。
眼球的目光看人有效，人的目光不看人形黑影有效。
那么，会不会有一种可能：
香是臭的无穷稀释，臭是香的无限浓缩。
人的目光聚集到一定程度，也能产生和眼球类似的效果？
这个猜测只能说有一点依据，但不牢靠，需得试验，姑且先假设能成功——
可众多考生不是他手下听候命令的棋子。
一旦他老实说出原本的猜测，各路考生验证发现果真如此之后，保不准跃跃欲试，谁都想争当那个被注视的人。
那反而谁都当不成被注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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