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寻找后总算找到自家少主,上前耳语了几句,李玄一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接着便要着急往外走。
麒翼将此景收入眼中,赶紧追上。
“李少主,出什么事了?”
“没事!生意上有些麻烦,我得去一趟,替我跟灸烛说一声,我先走了!”
“好!”
一回到李府,刚才装出的轻松无恙的神情,立刻被担忧和愤怒覆盖,照着面前两个刚从裕京回来报信的小厮便是一顿数落。
“好好的船怎么会沉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少主息怒!少主息怒!原本我们的船走的好好的,可,可谁曾想突然冲出一条花船,我们根本避让不及,前后接连撞了四五艘船!”
“是啊!我们已经奋力抢救了,可是,可是船上运的金橘还是损失大半......”
“大半?”
“是......”
“谁这么大胆,我们船上运的可是国舅的东西!”
“是,是胡伟!”
“是啊!他在船上纵情声色,据说是头一天晚上便发船出去了,一夜笙歌,船夫也饮了酒又一夜未眠,这才失神撞上了我们!”
听见胡伟的名字,李玄一更是气愤,拍桌大怒:
“朝廷命官!竟然如此浪荡?莫说国舅,便是朝廷也不会放过他!”
“少主悄声些!胡伟如今正得陛下心!连国舅也不敢动他!”
听见小厮这话,李玄一心中小颤:
“什么意思?难不成国舅要将此事全然怪罪在李家头上?”
见自己少主这样,二人立刻跪下:
“是!家主已经被国舅扣下了!”
“是啊,少主!国舅说了,如果到期李家不能按数交上怀杨金橘,那,那沁阳就不再有李姓!您快想想办法啊!”
听见小厮说自己父亲已经被扣下,李玄一一脚踹到身旁的桌子腿上,开裂的碎屑飞到两个小厮眼前,二人更是不敢说话。
“父亲已经被扣下?那为何现在才来告诉我?”
“少主息怒啊~原本撞船之事早在七八日前,国舅为了笼络胡伟,便将此事压了下来,卖了他一个面子。
原本家主以为此事便大抵过去了,他去国舅面前听两句训斥便完了,便没让我们跟您说......”
“是啊少主,可,可谁能想得到,那国舅两边都要啊!我们这才赶紧快马回来禀报您啊!”
听到这儿,李玄一真是一个头两个大,长呼一口气,瘫坐到身后的木椅上。
随及又立刻恢复过来,让二人赶紧分开行事。
一人重新从怀杨运金橘入裕京,一人从近处的浙域运送一批品相味道相似的金橘入裕京,若是怀杨那批不能及时到,便用浙域的顶上。
二人领命出发后,他又立刻吩咐人备快马,他担心他父亲的身子骨,已经被国舅扣押了这么几天,不知道现下如何,他要去顶替他的父亲。
几日快马,到国舅府门口,却被再三拦在门外。
来来回回都是那句话:
“国舅无闲见你!若事情办好了,自不会为难李家!若办不好,谁来都无用!”
国舅府门的门侍好心劝他不要在这儿浪费时间,国舅向来所以不二。
就在李玄一要放弃时,国舅门口停下了一辆马车,是出门探亲的国舅夫人回府了。
他在一旁行礼,却见马车上下来的人是自己儿时的同一学堂的玩伴。
她原本也出自商贾之家,但因兄长及第,官位步步高升,这才搬至裕京,前不久得皇帝赐婚,嫁给了国舅。
看见她,李玄一仿佛看到了希望,但这样人多眼杂的场合,他不敢贸然开口相认,恐闲人碎嘴,伤她清白。
好在,她依然记得李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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