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乌涞一眼就看见那威武的道人。
安以泽盘坐在客厅中的蒲团上闭眼调息,一身崭新的蓝布道衣,脸色如常,倒是旁边的陆三支,脸色苍白疲惫不堪,仔细看去,右手胳臂处,缠绕着纱布,隐隐渗出血水。
不过奇怪的是,赵家管事赵正也坐在屋内,屋内点了二十余蜡烛,放在灯盏里面,旁边侍女静候在两旁。
整个屋内氛围肃杀沉重。
看到此景,姜乌涞却是大感意外,心中暗衬道:“莫不是想错了,陆三支尽全力阻挡了厉鬼?”
姜乌涞又仔细看了一眼,陆三支的胡子也不见了,只道是两只厉鬼太过凶猛,陆三支完全招架不住。
听到脚步声的安以泽泽睁开双眼,看见姜乌涞跟在老道士身边,身上没有损伤,心中也是安心不少,眼中露出一丝喜色:“封小兄弟安全回来就好。”
安以泽说过一句,又重复一遍:“回来就好。”
陆三支闻言也转过头,正和赵管事交谈的他瞧见姜乌涞浑身仿佛一点事都没有,不由自主的皱了眉头,似有不快之色。
老道士瞧见陆三支的脸色,也是暗自摇头,心道:“这陆道士似有阴暗心思,估计是路上使了手段,麻烦没有甩掉,最后招祸在身。”
“是个趋炎附势贪图富贵贪生怕死的野道人。”老道士想道。
安以泽说完站起身来,几步走了过来,拉着姜乌涞的手瞧了几眼,若是外人看来此场景,这倒是像师兄关爱师弟。
这时候姜乌涞脸上忽然一悲:“我还以为安大哥回不来了,在路上我着急赶路,却是迷失了道路,跑到了他处,没能赶回来报信求救。”
陆三支却是心里奇道:“这两人的关系何时这般好了?”
安以泽抱住姜乌涞叹道:“是我考虑不周,谁知那归魂岗竟有那种恶毒之鬼,一时不察,盲目的陷入进去。”
这时老道士说道:“小兄弟你是如何回来?可否方便与我们说一说?路上可遇到其他事情?”
姜乌涞本身就被紫袍僵尸咬过,又被僵尸喂了不知名的丹药,自是要一一说个清楚,等姜乌涞说完。
赵管事脸色似有讶色,只是追问道:“你确定那是身着紫袍?面上贯穿五个锥子?”
姜乌涞点头道:“自是确定。”
“祸事啊!祸事啊!”赵管家听到此话后,立即长叹一声。
小汤山镇历来就是极为隐蔽之地,平日外边无论是盗匪兵灾都轮不到小汤山,小汤山自古历来就有一鬼王,管束阴阳。
在小汤山一共有三大家,赵家乃是外来之人,因其是官宦之家,免征赋税,家中有人当官,自此已经有一百余年;李黄两家都是本地大族,其子弟多为经商,以李家为首,建庙祭拜鬼王,已有历史百余年。
自鬼王管束阴间之事,小汤山平日都是太平,也无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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