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木兰围场,骄阳似火,却也别有一番壮美景色。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围场之中,绿草如茵,像是一块巨大的绿色地毯,一直铺向远方。偶尔有几只飞鸟掠过天空,留下清脆的鸣叫声,为这片宁静的天地增添了一抹灵动的色彩。骏马在草原上奔驰,扬起阵阵尘土。康熙带着皇子们身着华丽的服饰,英姿飒爽,他们的身影在这片广袤的天地间显得格外渺小,却又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走了几天的路,于傍晚时分,皇家大部队赶到木兰围场,此时的木兰围场被一层金色的光晕笼罩。余晖洒在草原上,绿草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边,闪耀着柔和的光芒。围场中的溪流反射着晚霞的光芒,波光粼粼,如同流动的彩色丝带。溪边的树木静静地伫立着,黑色的剪影在晚霞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宁静。马儿们也仿佛累了,轻轻地打着响鼻,甩着尾巴。

猎场上,皇子们带着几天的疲惫,随着康熙的一声:“停!”皇家部队开始安营扎寨。卸去了身上的铠甲,皇子们在各自的营帐房开始休息。

胤褆刚刚入帐,只见他面色阴沉,从口袋中掏出那扎着针的小人,上面赫然写着皇太子的名字。他一边扎着,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地骂着,眼中闪烁着嫉妒与愤恨的光芒。那小人在他手中仿佛成了发泄怒火的对象,每一针下去都带着深深的恶意,“快去死吧!你怎么还不死!你死了太子之位就是我的了……”在这木兰围场的傍晚,他的行为却如同一团阴云,给原本宁静的氛围带来了一丝诡异与不安。他似乎忘却了自己身为皇子的身份和责任,被心中的私欲与野心所蒙蔽,陷入了疯狂的嫉妒之中。

正巧这时,胤祉走了过来,刚想入帐,却听到胤褆这咒骂声,轻拉开纬帐,不曾想看到这一幕。“怪不得今日二哥总是疯疯癫癫,不曾想是被大哥下了魔咒!”胤祉小声嘟囔着,他并没有即刻进去阻止胤褆这一行为,瞥了一眼,转身回到了自己营房内。夜已深,胤祉躺在榻上,久久不能睡去。“我还不能将此事禀告给皇阿玛,若是咒术对二哥管用,那他日他必定闯祸,那时我不就尽享渔翁之利了……过两日就是逐猎之时,现在还不是时候!”胤祉翻来覆去想了又想。

很快,来木兰围场也有几日,这天风和日丽,天空中偶有几只大雁飞来飞去,远处丛林中也会时不时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猎物们已经迫不及待的和皇子们展开血搏了。

康熙骑在高大的骏马上,身后更是有皇家侍卫陪守。康熙走在最前面,轻拽了下马绳,扭过头神色威严地看着皇子们,大声说道:“吾儿们,来到这木兰围场,乃是让你们一展身手之时。打猎,非仅为娱乐,更是锤炼你们的勇气、智慧与骑射之术。这围场之中,野兽奔腾,尔等当以果敢之心、敏锐之目、娴熟之技,追逐猎物。要知道,我大清以骑射得天下,尔等身为皇子,不可忘本。在这猎场上,尽显男儿本色,让朕看看你们的本事。谁若英勇无畏、技艺超群,朕必有重赏。”

众皇子个个精神抖擞,跃跃欲试。骏马嘶鸣,蹄声如雷,打破了草原的宁静。大阿哥一马当先,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前方逃窜的猎物。他双腿夹紧马腹,手中缰绳一抖,骏马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去。只见他弯弓搭箭,瞄准一只奔跑的鹿,“嗖”的一声,利箭离弦,准确无误地射中目标,鹿应声倒地。大阿哥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四阿哥面色冷峻,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远处的一群狼身上。他深知狼的凶猛,但毫不畏惧。他带领着自己的随从,悄悄靠近狼群。在合适的时机,他一声令下,众人万箭齐发,狼群四处逃窜。八阿哥不紧不慢地骑着马,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突然,一只野兔从草丛中窜出,他迅速拉弓,箭如流星般射出,野兔瞬间毙命。八阿哥微微一笑。其他皇子也不甘示弱,纷纷展示出自己的骑射本领。围场上尘土飞扬,呼喊声、马嘶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激烈而壮观的狩猎场景。

不一会儿,众皇子射猎完毕,纷纷骑着骏马,英姿飒爽地来到康熙帝面前。他们手中拿着各自的战利品,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兴奋。

八阿哥率先上前,他的马背上驮着几只肥美的鹿和几只野兔。他恭敬地向康熙行礼,大声说道:“皇阿玛,儿臣今日猎得这些猎物,愿皇阿玛龙体安康,大清江山永固。”康熙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赞许。三阿哥随后而至,他的猎物虽不如八阿哥多,但每一只都十分精致。他手捧着一只漂亮的锦鸡和几只山雀,轻声说道:“皇阿玛,儿臣的猎物虽少,但都是用心所猎,愿皇阿玛喜欢。”康熙看着他,眼中满是慈爱。四阿哥不紧不慢地走来,他的身后跟着几个随从,抬着几只野狼和一头野猪。他神色冷峻地向康熙行礼,说道:“皇阿玛,儿臣猎得这些凶猛之兽,以显我大清勇士之威。”康熙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对四阿哥的果敢和勇气表示赞赏。其他皇子也依次上前,展示着自己的战利品。一时间,康熙帝面前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猎物,有鹿、兔、野鸡、野猪、野狼等等。

康熙帝端坐在骏马之上,目光威严地扫视着众皇子和他们的战利品。当他的视线落在那堆积如山的猎物上时,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他未曾想到,众皇子在此次射猎中竟有如此收获。接着,那惊讶渐渐转化为欣慰与自豪。突然,康熙像是发觉了什么,疑惑的问道:“胤礽呢?他是还没回来?”梁九功向前几步:“回禀皇上,今日皇太子并无来涉猎。”“什么?!其他人都来了!怎么唯独他没来!”康熙帝有些愤怒,“去把他叫来!”“回禀皇阿玛,狩猎前儿臣去叫过二哥,可他说……他说……”胤禩眼睛一撇。“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他说什么!如实说来!”“他说这样的活动,他不参加也罢!”“什么!逆子!梁九功!随朕前去看看这个逆子到底在干什么!”“嗻!”

康熙说完,率马来到胤礽的营房,刚踏入围栏,便听见营房中传来阵阵喧闹之声。那声音中夹杂着女子的哭喊与惊恐的求饶,以及器物摔打之声。康熙心中一紧,加快了脚步。待走近营房,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不已。只见皇太子满脸怒容,正疯狂地打骂着宫女。宫女们衣衫不整,满脸惊恐,四处逃窜却又无处可躲。皇太子如同发疯一般,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端庄与稳重。康熙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满是愤怒与失望。他想起自己一生兢兢业业,恪守祖德,为大清的江山社稷殚精竭虑。而眼前的皇太子,本应是未来的一国之君,却如此不成体统,肆意妄为。

康熙怒喝道:“住手!”皇太子听到康熙的声音,瞬间愣住,惊恐地看着康熙。康熙痛心疾首地说道:“你身为皇太子,不思进取,不遵祖德,如此行径,如何能担当得起大清的江山?”于是,康熙愤怒的对梁九功说:“传朕旨意,皇太子胤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虐众,暴力淫乱。废除胤礽皇太子之位!即刻送回京,幽禁咸安宫!”这一决定,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皇室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但康熙深知,为了大清的未来,他必须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四哥!”晚上,胤祥找到四阿哥胤禛。“这可如何是好!”“谁知太子竟如此不成气候!这次皇阿玛可真生气了!”胤祥痛心疾首,“皇阿玛废了太子,那我们有何立足之地啊!”胤禛安抚道:“别急!太子的过错不是什么大问题,待到咱们回京后,向皇阿玛再求求情,没准还能复太子,更何况太子突然如此,定有情况!”“也只能如此了!”胤祥叹了口气。

胤禩得知皇太子被废的消息,心中一阵狂喜,那压抑许久的欲望瞬间如火焰般升腾起来。他连忙叫来九阿哥和十阿哥,三人相聚一处,脸上皆露出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胤禩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说道:“太子被废,此乃天赐良机。吾等当抓住这个机会,谋取更大的利益。”九阿哥连连点头,应道:“八哥所言极是。如今太子之位空缺,正是我们大展身手之时。”十阿哥则摩拳擦掌,大声道:“吾等定要齐心协力,为八哥登上太子之位而努力。”“回京后,我们定要联合众位大臣,议太子之位。才好让八哥尽快手握大权!”九阿哥暗暗高兴。

木兰围场的日子匆匆结束,康熙率领大部队回京。次日上朝,朝堂之上气氛凝重而又充满期待。众大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眼神中流露出对未来局势的担忧与揣测。随着康熙的一声轻咳,朝堂瞬间安静下来。大臣们纷纷站定,等待着康熙发话。然而,康熙却沉默不语,只是用威严的目光扫视着众人。这时,一位大臣率先站出来,恭敬地说道:“陛下,如今太子之位空缺,国不可一日无储君。臣等以为八阿哥贤德聪慧,礼贤下士,深得人心,可立为太子。”此言一出,立刻有不少大臣纷纷附和。陛下,八阿哥为人宽厚,素有仁德之名,实乃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选。”“八阿哥才学出众,办事得力,若立为太子,定能辅佐陛下,成就大清盛世。”一时间,朝堂之上,众人推举八阿哥的声音此起彼伏,胤禩心中暗暗窃喜,他轻轻抬眼看了下康熙,康熙沉坐在龙椅上,静静地听着大臣们的议论,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心中却在暗暗思索着这复杂的局势:“想不到现如今老八的势力如此之大,朕才刚刚废了太子,他们就开始觊觎太子之位了!”“好了!朕心中自然有数!此事先且作罢!”众人正为立太子之事争论不休,忽闻西藏一带叛乱的消息,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康熙帝面色凝重,沉思片刻后,果断命九阿哥为督统,十四阿哥为抚远大将军,前往平定西藏之乱。此时,四阿哥灵机一动,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皇阿玛,儿臣以为,可让年羹尧协助九阿哥与十四阿哥平定西藏。年羹尧英勇善战,足智多谋,且对皇阿玛忠心耿耿。有他相助,定能事半功倍,早日平息叛乱,保我大清江山安稳。”康熙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赞赏之色:“老四所言有理。传朕旨意,命年羹尧为四川巡抚,协助九阿哥与十四阿哥,务必全力以赴,平定西藏之乱。”众大臣闻言,心中各有所思。这一场西藏平叛之战,不仅关乎大清的边疆稳定,也将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局势中,掀起新的波澜。

下朝后,胤禛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回到府上。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倦意,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走进府门,那熟悉的环境却未能立刻驱散他心中的疲惫。他微微叹了口气,想着朝堂上的种种纷争,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烦闷。阳光洒在庭院中,却无法温暖他疲惫的心灵。他在回廊上慢慢踱步,思绪依旧沉浸在那些棘手的政事之中。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国家的命运和百姓的福祉,这沉重的压力如影随形,让他难以喘息,还好他将年羹尧安插在了老九和老十四中间,还能监视着对方的动向,不然现如今得局势更加难以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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