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皱了皱眉,张嘴就要表明身份。
朱桢连忙拉了拉他的袖子,对着吴管家谄媚笑了笑:
“俺两人这就走,吴管家莫要生气。”
“五哥,我们走。”
朱桢拉着朱橚扭头便走,走到一半朱桢又扭头走了回来。
在管家和护院诧异的目光下放下了手中的半个寒瓜:“我大哥千叮万嘱过让我一定要拜会景濂先生,大哥吩咐做弟弟的自然不敢推迟。”
“既然景濂先生不愿意见,礼物必须到,这半个寒瓜请务必交给景濂先生,记得请景濂先生告知我大哥,我来过了。”
朱桢放下寒瓜也不等管家和护院反应,蹦蹦跳跳的离去。
看样子,应是挺高兴的。
等走远后,朱橚疑惑问道:“老六,你怎么不让我亮明身份?”
朱桢笑着摇了摇头:“没意义啊,亲王朝着下人发怒,多掉身份。”
“那倒也是。”朱橚微微额首,叹了口气道:“想不到鼎鼎大名的景濂先生,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下人都如此嚣张跋扈,他宋濂又该是如何的不堪。”
“管他呢,肘,俺们去下一家。”
总感觉有些不对,六弟何时变得如此大度的?
朱橚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提着半个寒瓜跟上了朱桢。
宋府,书房。
宋濂正和一个面色蜡黄、形如缟素,瘦弱的跟皮包骨般的老者对弈。
宋濂手持黑子落子星位,摇头一叹:“青成先生的棋,本官是越发的琢磨不透了。”
“半死半活之人谈何下棋,不过是想了却夙愿罢了,今日应是你我最后一盘棋了,景濂兄可要认真些。”瘦弱老者捻起白子随手落在棋盘西南角。
“青成先生打算离开?”宋濂索然无味的放下手中的黑子。
瘦弱老者抬头看了眼房梁:“再不离开就无法离开了,甚至可能会牵连景濂兄,今早之事多谢景濂兄了。”
“无妨,随手的事。”宋濂随着老者的目光看去,眼眸之中有些骇然:“这,那位是如何知晓的?”
“蛇穿过的草丛,是会留下一些不明显却仍存在的痕迹,时间久了,总归是能察觉一些的。”
“青成先生神鬼莫测,本官不如也。”
瘦弱老者摇摇头:“三分看,三分猜,三分蒙,一份看天意,上不得台面的把戏罢了,何来神鬼莫测。”
“老爷,您可方便。”,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吴管家的声音。
宋濂眉头微挑,声音低沉:“何事,本官可是说过无重要之事,不可靠近书房半步。”
“是这样的,老爷,府外来了两个自称是国子监的学子,行为有些怪异,特别是那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放下半个寒瓜说是送给老爷的礼物,说的话有些奇怪。”
“再遇到此类人,打发走便是,态度恶劣些,但切莫真的动上手,现在即刻离开书房,切莫让人靠近书房。”
“诺。”
“等等。”瘦弱老者开口道:“少年说了何话,请吴管家复述一遍。”
“这.....”
“青成先生问话,你说便是。”
“是。”,吴管家将朱桢的话一字不落地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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