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陆军战队出来的吗?”

“不,我在 XFi 泽菲中从未所属过陆军战队。只是参加过几次训练而已。即便如此,我也知道菲利普·多尔甘率领的陆军战队队长是个聪明的人。他不会做出无聊的新人欺负之类的事情吧。”

他传达了自己的印象。

菲利普·多尔甘率领的陆军战队,在武装外骨骼成为战场主角的现在,算是规模较大的战队吧。一百五十多名队员乘坐搭载反重力端子引力推进器的空降机甲车从战舰降下执行作战任务。

投入战斗的局面往往很严峻。一发流弹的光束就能让一个小队消失。正因为如此,对集中力的要求极高,训练极其严酷,但在那里培养出的团队凝聚力会左右实战中的行动。

“维特先生并不是一开始就属于 XFi 吧?”

从一句不经意的话中,孙淇读出了其中的含义。

“我是被费特雷尔女士收留后加入的。”

“那不就和我一样嘛。”

“你是被选拔进来的,我不是。这只是偶然。”

随着话题的展开,他开始讲述起过去。

维特所属的与其说是一个组织,不如说是一个团体规模的运动。

他的父亲因阿尔米纳人的暴行而身体残疾,也没有接受再生治疗的经济实力,家人在贫困中挣扎。心怀怨恨的年轻的他在冲动的驱使下投身于抵抗运动。

不过,像这样拼凑起来的团体没有获取武装外骨骼的组织能力,只能弄到几把激光步枪,进行一些恐怖活动。在城市里偷偷摸摸地进行一些类似骚扰的活动就是极限了。

“就算只有一点志向,也应该考虑一下抢夺治安组织的武装外骨骼的计划什么的,可我们连这点胆量都没有。”

他带着自嘲的语气继续说道。

“现在想想,那只是在泄愤地胡闹吧。普内彭的他们真让人笑不出来。”

“也不用这么贬低自己。”

“这是事实。”

即便如此,在与治安组织对抗的时候还算好的。

在逃避追捕继续活动的过程中,变得胆大妄为的抵抗团体,恐怖活动的规模也越来越大。渐渐地,对市民造成的伤害也被他们无视了。

维特察觉到这种倾向很危险,于是发出了警告。他呼吁说,再这样下去就会堕落成纯粹的犯罪集团。

“在官方追捕日益严厉的时候,我的呼吁大概触怒了他们吧。暴力的矛头转向了我这边。”

这是一段痛苦的回忆。

“他们不就是一群垃圾嘛。”

“他们主张对破坏战斗团体团结的行为进行纠正。那种暴力大概是他们自我辩护为教育的一部分吧。”

“太过分了……”

孙淇的眼睛开始湿润。他并不是想博取同情,但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不能就此打住。

“但是,我不能忍受向暴力屈服,和他们做出同样的行为。我留在团体内,是想尽量减少对市民造成的伤害。”

他觉得这是一个幼稚的决定。应该还有其他办法的。

即便如此,当时的维特还是利用自己优越的体格继续战斗着。

五年前的事情。那天,他们计划与其他抵抗团体联动,对治安机关进行同时多点袭击。然而,参与的人数越多,信息泄露的概率就越高。那次同时袭击似乎也被治安当局察觉了。

“当局进行了有计划的镇压。他们秘密地整顿阵容,严阵以待。”

维特一边回忆当时的情景,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对于较大的团体,他们甚至投入了武装外骨骼,可见是非常认真的。而我们没有与之抗衡的组织能力。”

“那与其说是镇压,不如说是近乎蹂躏吧。”

“是啊,他们毫不留情地开枪射击。根本没有要抓捕的意图吧。”

奇袭没有成功。一开始就受挫的抵抗团体除了逃跑别无他法。当他们意识到周围已经部署了大量人员,连逃跑都难以实现时,他们又开始不顾一切了。

“他们只想着自己逃跑,不顾周围情况,四处投掷爆炸物。手头没有了,这次又开始瞄准停着的汽车的电池燃料开枪射击。”

他们似乎是想用挥发性燃料的爆炸来制造混乱。

“真是乱来。”

“没错。而且他们不管车内有没有人,都疯狂地开枪。”

维特看到被瞄准的车内有一对等待父母归来的兄弟,他大喊制止。但是,同伴们没有停下。

他冲上去殴打同伴,夺过激光步枪,用枪托砸晕了他。兴奋和恐惧冲昏头脑的其他同伴把枪口对准了维特。

“当我决心即使射杀同伴也要阻止他们的时候,武装外骨骼从上空降落下来。”

后来听说,得知起义消息的 XFi 泽菲采取了支援行动。

“坐在那架机体里的是戴纳。当时,费特雷尔女士也一同乘坐,进行新型机体鲁芬格的实战投入测试的数据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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