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鹏程赶到张家门口,没有看到看到一个张家人,看到的是张家附近的男女老少。
张沐凡昨夜去世,李鹏程没有看到沐凡的棺材,而是一口沸腾的大锅。
那口大锅放在院里,咕嘟咕嘟的煮着什么,锅里冒出的味道,不是树皮,不是麸糠,而是肉味。
从门口到院中,平地直走一十三步,李鹏程却如走在悬崖上的独木桥一般,每迈一步仿佛要抽走全身的气力,还没走到一半,李鹏程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那锅里煮的是什么!”众人不语,答案却在不语之中
锅里的味道,不断地刺激着李鹏程身上的每一个感官,他如丧家之犬一般逃出了张家,跪在地上,呕吐不止。
突然一双手,狠狠地一把拽过他的衣领,照着李鹏程的脸打上重重的两拳,接着把李鹏程甩在地上,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那人打累了,在一旁喘着粗气,李鹏程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撑起一个微笑,虚弱的唤了一句:“文远。。。。
话未说完,文远单手薅着李鹏程的衣领,脸贴的极近,咬牙切齿道:“李鹏程,能不能别带着你那一脸恶心至极的笑叫我的名字,你盼着皇帝能睁开眼,你的眼睛又是睁着的吗?
文远,推拽在地上的李鹏程到张家门口,李鹏程如行尸走肉般不加反抗:“看看吧!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世间吧,已经是一片狼藉,千疮百孔啦,你还在妄想什么皇恩,等着人死绝了,粮是喂不进嘴里的,等着天黑透了,光是照不亮人间的!
李鹏程呆呆看着张家院里易子而食的场景,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铁打事实,堵住想反驳的嘴,悲伤至极,流不出该掉的泪。
“这是什么地儿啊,如此没理数,杂家一路走来竟无一人迎接“顺声看去,只见说话此人脸上没有什么血色,说话尖声细语,一身华袍锦缎与这周围皆是脏衣麻布,补丁遍处,显得格格不入。
文远从前是京城禁军统领,先帝特许御前行走,文远一眼就认出这人身上是宫中内官的衣服样式,可这衣服的料子却太过奢华,此人定是皇帝的大红人,常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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