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安静无比,只有水滴滴落地板之声空灵回荡,良久陈平才收起了自己的姿态。

“我的衣服……”

陈平看着身上被染红的白大褂,故作惋惜地叹道,丝毫没有在意那早已血肉模糊的双腿。

陈平本来想用自己的右手来撑住下巴,但却让血糊了自己一脸,新鲜的血液和早已凝固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新的印记。

陈平的脸整体比较坚毅,是标准的西方男人长相,强劲而又挺拔的鼻子,配合着他坚固的平下巴,满头的黑发也因为鲜血被染红,倒是有一种死战沙场的军人感。

但他阴柔的神态却和自己的长相完全不搭,那平静无比的黑瞳深处隐藏着残暴,脸上的血如同玫瑰一般也为这分残暴增加了些许装饰,使其更显妖艳。

“哎呀呀~衣服都弄脏了……”

陈平整理着身上被染红稍显破败的白大褂,但右手还在不断流淌的鲜血却彻底让白褂变成了红衣,但依旧用关切的眼神疯狂打量着身上的衣服。

“算了……”

最终这经过了几分钟的慌乱,也只是轻飘飘的化作两个字飘散在了空中,随手脱下来自己刚刚还在心头的白大褂,像丢垃圾一样丢在了地上。

“可惜~可惜呀……”

“穿一身白,能让我感觉自己像个厨师……”

陈平透过地上被雪染红的白衣,回想起了那一段教别人“做人”的美好时光,一时间竟还让他有些许陶醉。

“唉……”

最终所有的怀念都话做了一口叹息,他用仅存的左手抚摸着整个上身仅存的一层不怎么背血染到的棕色夹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桥流水,碧波荡漾。”

“岩石若手,似鱼遨游。”

最终陈平欣赏着面前空无一人的景色,情不自禁地吟诗了一首,舞台下的湖泊在穹顶的照耀下散发出鲜艳的红光。

“你好,窥视我的目光,我很抱歉,这场即兴的表演并没有那么完美……”

正当陈平对着面前的虚空表示抱歉时,黑暗之中一声突兀的枪响打破了演出的谢幕,命中了他的眉心。

而陈平就保持着歉意的笑容,缓缓跪了下去,下垂的刘海挡住了他的脸庞,让整张脸都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死了吗?”

这时一点火光缓缓从舞台的后台中缓慢显出,伴随着沉闷的脚步声靠近了跪在舞台上仿佛生命已经谢幕的陈平。

口中的香烟缓慢燃烧着,散发出一缕白雾向着空中漂浮,挺拔的鼻子高傲地扬起,在黑暗中反光的圆框眼镜配合着脸上多到狰狞的疤痕让这个角色更有韵味。

黑色的风衣轻轻摆动着,背上的98k栓动步枪压住了盘在头上的金色马尾,风衣中棕色的夹克配合着红色的领带,让其也具有了一番优雅绅士的气息。

他注视着静静跪在舞台中央的陈平,并用闲置的右手撩开了自己腰间的风衣,从其中掏出了一把银色的左轮手枪,随手又朝着陈平的心脏开了两枪。

成功实现了两枪胸口一枪头,神仙来了都难求的绝杀。

“小子!场面搞得挺大的吗?”

男子看着舞台之下的血泊咧嘴一笑不,禁对陈平发出了赞许,随后迈开腿一脚把陈平也踹了下去,掀起来一个大大的水花。

“头……这些尸体怎么处理?”

男子闭眼抿着烟,歪头倾听者右耳耳机中传来的消息,没过一会儿随着一道白烟的产生,男子也想到了自己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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