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20岁结交了刚来到皇都的伯蒂根,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结为好友。21岁,在他的见证下,与一位同族的女子结婚,同轮伯蒂根与海伦·德席尔瓦相爱,但未结婚。”
说到这,那个消瘦脸庞呵呵一笑“接下来,故事可就不太美好了。”
“你在教团内部成绩斐然,自然少不了诬陷打压和排挤,看来那群信神的家伙,心也不善呐,你妻子此时已有身孕,可是你将她交给范迪利夫妇照顾,自己去参加圣教战争。结果呢?妻子难产而死,他们夫妇二人怕你战场上太过激动导致意外,结果你回来的时候女儿都三岁了。”
说到这,陵先生眼泪簌簌地往下流。
“你愤然与他们夫妇二人绝交,并带走女儿。战争结束后你因为战功被封官进爵,虽然没有封到领土,但是也足够你过上富足的生活,你希望通过这些弥补你对女儿的亏欠。”
“哦,如果不出意外,那么意外就要到来了。一场规模浩大的东征。啧啧,这个腐朽的帝国在那场东征过后,居然还能挣扎至今。前线战士浴血厮杀,而前线战士的家属居然被贵族强暴了。不对,不算强暴,毕竟事后为了贵族的体面,说成是你女儿勾引的他。让我看看,那个教会的中层,叫什么来着?”穹顶上的面庞此刻变得扭曲,幻化,露出了一个面容和蔼,仿佛散发着神圣气息的中年人。
“够了!”许怜世带着童音的咆哮让那个面容一怔。
懂了!都懂了!!!
那张中年人的面容估计就是。而陵先生的女儿就是。
陵先生........他是......我的爷爷。
许怜世的泪水不知何时涌出。这样啊,面对着仇人的儿子,面对着夺走他女儿性命的胎儿。数十轮来还要不间断地面对他。虽然平时陵先生少言寡语,偶尔的几句却是冷漠中透着一丝温暖。
他泪眼婆娑地看向身后被禁锢住的陵先生。陵先生已经不像刚开始时的亢奋,而是眼神平淡地看向天上那个日日夜夜都想杀死地面容。
他什么也做不了,就像当轮他被众多教会武士死死压住,目眦欲裂地看着那张面容,可却什么也做不了一样。自己欲报之于国家的战功,就被一句轻飘飘的功过相抵抹去了。甚至他都不知道,背后到底多少人促进了这件事的发展。只能像丧家之犬,带着七月怀胎的女儿离开那个,那个恶臭腐败的权力漩涡。
此时,他双目空洞地看向穹顶那张笑容扭曲的面孔。世界一直都是这样绝望不是吗?数不尽的恶魔,禁区外的,禁区内的。处处都是无能为力。既然生于黑暗,为什么要抱着对光明的向往?若是自己不去想着什么为了人类,为了帝国,命运是否不同?若是自己能够圆滑些,自己也不会惹得某些高层不高兴。自己若不四处救治那些被恶魔伤害的人,自己的孙子就不会和自己陷入如此境地。对啊,都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的选择....
“爷~爷~”一声带着颤音的呼唤如同一根稻草。
麻木的面庞顿时流下一连串泪珠,随后更是如同决堤之势。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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