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知白虽然被废去了修行,但是还是可以从头再来的,修行靠的是些天赋、是些时间而已,
又是一万年,褚知白落入极寒之地已经两万年了。
小飞鱼已经成了鳞片扑索索往下直掉的老飞鱼,
极寒之地因为没有日月照耀,只剩下了黑和冷。
荒芜之处森森白骨,千万年来都是些被贬的罪仙最后的天然墓葬之处。
褚知白眉毛胡子都变成白花花一片,他在冰山之中找到一处洞穴,用来做栖身之处。
褚知白用自己的血默默抄写经文在雪堆上、崖壁上、冰层上,
冰化了就再抄,暗无天日的每一份每一秒,褚知白只有一个念头,抄写经文缓解郁黎的痛苦。
褚知白的经文确实有了作用,两万年以来郁黎入夜后身体确实好了很多,内脏受红莲焚心灼烧的感觉越来越少了。
满满的褚知白的经文有了执念,幻化成了人形。褚知白的经文化作一个少年的模样,金色的瞳仁在极寒之地似一盏明灯耀眼,
少年从头到脚,每一寸皮肤上都有着蛇形一样的文字,文字都是藏青色的,遇热后变成深红色,
本就是经文化作人形,少年似枯树枝一般,极寒之地上行走时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细线一般。
褚知白感受到化作人形的经文心中暗喜;“经文有了我的执念,郁黎一定会没事的。”少年不知道郁黎是谁,但是褚知白沟壑纵横的脸上出现了两万年一见的笑容。
褚知白给少年取名季冉,将季冉当作徒弟,在极寒之地讲授修行之法。
季冉慢慢学会了一些修行的门道,极寒之地对于季冉来说也不难熬,但是被废去修为的褚知白身子越来越差。
褚知白将自己的一丝神识和两万年来在极寒之地重新修行的法力慢慢转移给了季冉。
“季冉,师傅是个罪仙,被贬到极寒之地,未来你若是能离开这里一定要做个光明磊落的人。”
季冉知道师傅大限就要到了,可是极寒之地从未见过一个叫郁黎的人,师傅天天念叨的人。
褚知白继续嘱咐道“季冉,你是经文化作人形,本就有一定的修为,切记每日都要将经文诵读一遍,无论发生什么,这件事万万不能忘记。”
“季冉铭记,师傅放心。”季冉握着褚知白的手,跪在雪地里,金色的的瞳仁里面倒影着褚知白的样子,褚知白轻拍了一下季冉的肩膀,
季冉感觉到一丝暖意游走在自己身上的经文之中,随后便看到褚知白垂下的手臂。
两万年了,褚知白将郁黎托付给了季冉,这一次他也踏踏实实走上了坐化的路。
渐渐的褚知白没了动静,极寒之地的风雪瘆人,不一会儿褚知白便成了一座冰雕。
季冉安顿好了师傅褚知白,缓缓走出了山洞,极寒之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吞噬了一切的活物,
将万物困在冰天雪地之中,季冉没有心、没有血、只是一串串褚知白执念化作的人形,季冉缓缓走在冰天雪地之中,
寒风从耳边呼啸,像极了婴儿声嘶力竭的哭声,季冉眯着眼睛想起师傅临终交代的,要找到骨笛这件事,踏上了一段新的征程。
仙界不同于极寒之地,两万的和平使仙界发展得更好,歌舞升平,每个神仙脸上总是泛着红晕,那是喝足了琼浆玉液以后的模样。
郁黎始终记得褚知白,两万年来郁黎想尽办法克服寒气,每日服下冰魄适应极寒之地,可他不知道这次去极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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