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淳祐十一年到宝祐二年,这几年的时光,对于李延年和张浣云来说,是一段珍贵而又短暂的幸福时光。张浣云为李延年生下了一儿一女,她的肚子很争气,这可把漂泊惯了的李延年高兴得合不拢嘴。
每当看着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容,李延年觉得自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他干起农活来也格外有劲儿,哪怕是一口气犁完三亩地都不带歇气的。那种为了家庭努力奋斗的感觉,让他心中充满了希望和满足。
他们的生活虽然平淡,但却充满了爱。张浣云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她对李延年的爱,已经深深地融入到了每一个日常的细节中。她不求大富大贵,只希望一家四口能够平平安安地过着这种平淡的日子。
然而,命运却再次对他们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宝祐四年的一天,开封府郊外的一处农宅里,正像往常一样弥漫着生活的气息。一个中年妇人张浣云,围着围巾从厨房里走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她对着草丛里抓蛐蛐的小男孩喊道:“宁儿,不要再去抓蛐蛐儿了,它会咬你的小手手哟,娘马上就做好饭了,等你爹爹回来。看到你又钻进草丛抓蛐蛐儿,你爹会生气打你小手手的哟。”
小男孩回头望着厨房门口的娘亲,舔着鼻涕抿嘴一笑,奶声奶气地撒起了娇说道:“娘救鸡,小虫虫跑久了,掐家印要和我做朋友,我要把掐角秋奶。”
张浣云笑着摇摇头,转身又走进厨房,她生怕锅里的菜烧焦了不合丈夫的胃口。她一边忙碌着,一边想象着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的温馨场景。
但是她扭头的那一瞬间,仍然露出了幸福的微笑,这种日子是她所期盼的,她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家四口平平安安的过着这种平淡的日子。
然而,这份宁静却被突如其来的灾难瞬间打破。
晌午时分,一群喝得醉醺醺的蒙古人骑着战马,摇摇晃晃地路过附近。他们望见树林里升起的那一缕炊烟,顿时兴奋地尖叫起来,数十人骑着战马朝着那炊烟升起的地方狂奔而去。
当那群蒙古人赶到农宅的时候,张浣云正端着炒好的菜,朝堂屋的桌前走去,她将桌前的杯子整满了酒,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她的丈夫回来。
那群蒙古人见到院中玩耍的小男孩,犹如看到了一只小猎物,心狠手辣地挥起长刀砍掉了小男孩的脑袋。
听闻外面传来的响动,张浣云忙跑出来。嘴里喊着:“灵儿,怎么了?是摔跤了吗?”
当看到自己的孩子尸首分离地倒在血泊中,张浣云痛苦地尖叫起来。她的眼睛瞬间瞪大,充满了惊恐和绝望,整个人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呆立在原地。
片刻之后,她狂奔着跑向儿子身边,跪在地上抱着小宁儿残缺不全的身体,她捧着儿子小小的脑袋,拼命地往宁儿冒血的脖子按压,她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宁儿,你醒醒,你醒醒啊,娘在这儿,娘在这儿……”她的声音颤抖而绝望,仿佛要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将儿子唤醒。
可是,儿子再也不会回应她了。这是一个母亲的痛苦,更是一个母亲的绝望,面对着自己视若珍宝的儿子死在眼前,那种千刀万剐的痛感瞬间布满全身。
她泪眼朦胧地怒视着早已把自己围成一圈的蒙古人大声怒骂道:“畜牲,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畜生。”
这群蒙古人见此情景,更是无耻地躁动不安起来,他们的眼神像一团烈火,似乎要把这张浣云五马分尸而食。其中一个蒙古人跳下马朝张浣云走去,将他身上的衣服撕扯掉,其余人见此情景,便如饿狼般蜂拥而上,将张浣云的衣服撕扯干净后,抬着她往里屋走去,任凭张浣元如何挣扎也无计可施。
张浣云的哭喊声和挣扎声在农宅中回荡,却无法阻挡这些禽兽的暴行。
这撕心裂肺的痛苦声,吵醒了正在里屋睡觉的小女孩,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房门,看到的是自己的娘亲正被一群凶神恶煞的大人压在身下蹂躏,从未见过如此情景的她,顿时害怕得哇哇大哭了起来……
其中一个蒙古人起身拔刀,毫不犹豫地戳穿了小女孩的胸口,鲜血顿时喷涌而出,血花溅在了张焕云煞白的脸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千钧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撕心裂肺地哭着……
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又怎能敌得过数十个腰圆体胖的蒙古骑兵呢!
遭受了一番炼狱般的折磨之后,张浣云身心早已支离破碎,她瘫软在地上,羞愤不已,她恨不得用牙将这些畜生一一咬碎,可是一切终究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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