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晏通过唇语知道木兮的意思,笑着对木兮说:“一会就好。”

而他的耳上却悄悄地爬上红晕。

为了掩饰不适,木兮也笑着,直到不适感也逐渐消失。

没了不适感,木兮又无法动弹,只好看着池晏,池晏被看着,耳上的红晕更多了,完全遮不住。

木兮笑起来,“渊之害羞了呢。”

池晏本被看得不知所措,读懂木兮的话后,羞得无地自容,不敢直面木兮,反之木兮笑得更欢了。

木兮心想:原来养徒弟这么好,怪不得另一个她还嘱咐自己多陪陪他。原来徒弟这么好玩。

两分钟后,看台上,说书人从门后走了出来。

台下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但是池晏手上满是柔嫩的肌肤,使得他更不想放手了。

木兮感觉声音在逐渐变小,而池晏这时不舍也得把手放下来。

台上也开始说了起来。

“要说我们的战神大人啊,十四岁入军营,十五岁上阵杀敌,展露矛头,十七当元帅,十九带我们曜国的兵将打败了祁国,二十当上摄政王,为我们百姓鞠躬尽瘁,劳心劳力,我们才有现在这样的太平日子。接下来,我要说的,是你们之前都没听过的事。”

“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快快道来!”

诸如此类的话从台下传来。

池宴这才意识到讲的竟是他自己,之前他的注意力都在木兮身上,没有注意听其他人在讲什么,现在的他有点尴尬得无地自容,悄悄转头看木兮,看到她正期待着,只好又转头回去,听他人是怎么描述他自己的。

为什么说书人今日要讲战神大人,因为关于战神大人的事迹,这几年来,他们公认定下的,每在佳节时讲述,而在平日里不讲,以此来表达他们对战神大人的尊敬和感激,曜国各地皆是如此。

但是作为故事主角的某人却向来佳节也在处理公务,对此一无所知。

说书人停顿了会,又继续娓娓道来:“话说战神大人十四岁的时候瘦瘦小小,和小竹竿一样,但是力气可大了,听那些兵将说,有一次啊,和战神大人一队里,有个刺头,看谁都不顺眼,长得又高又壮,经常欺负队里的人,一次他让战神大人给他洗衣服,战神大人之前被队长叫过,现准备过去,和善拒绝那刺头,但是刺头可不听,一拳打过去,但小小年纪的被战神大人就武艺高超,躲过去了,刺头气急,拳脚相向,战神大人只好与他相搏,一闪一侧,一拳下去,刺头倒地。那时候的战神大人可还没有刺头的肩高呐。”

全场响起来热烈的掌声,高呼着战神大人厉害。

池宴看着木兮也鼓起来掌,脸上洋溢着笑容。

仿佛跨越了时空,他仿佛看见那年的自己在打完那个人后,木兮在一旁鼓掌着,笑着。

“那之后啊,刺头又多次来找战神大人的麻烦,每次都带着几个人,但是都不是战神大人的对手,直到后来啊,那个刺头被战神大人收服,成为了战神大人的小弟。台下的客官,你们猜猜这刺头是谁?”

“谁啊?”有人问。

“他就是当今的骠骑大将军——刘峰。”

“哇!”

场内又响起了欢呼声,鼓掌声。

“一年后,祁国来犯,战神大人上阵杀敌,每每都能以一人之力杀掉许多人,以一敌百,慢慢展露矛头,被上级将军看重......”

“......可是啊,去年七月,战神大人留下一句‘半身终得愿,往后山河间’,离开了庙堂,从此不得所踪。”

听完,木兮和池晏走出茶馆,此时两人正站在廊桥上,看着下方人来人往。廊桥连接着两旁的酒楼,但由于现在还不是晚上,一般没有人上来,当然,也因为这样的廊桥,在益州街道上五六百米皆有一个,所以现在只有两人在这。

木兮现在心里还是不由得被这战神大人的事迹影响,还没有回过味来。

“渊之,你对这战神大人可有了解?这书说的可为真?”木兮转身对着池宴。

“除了有些事夸大外,基本属实。”

池晏也转了过来,看着木兮,缓缓道。

“这确实是一代枭雄,值得万民敬仰。”

池晏心里甜甜的,脸上也带上了笑容,笑着道:“师尊觉得这战神大人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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