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息节律,虚梦净回;往事不息,难脱命惘,穿…”她默念几次,记在心上。

以后应该就不怕掉到梦妄之镜里了,仆道有东西是真教啊。

那跟着仆道的神列,究竟是什么来头?仆道又怎么得来这么逆天的能力?四境委员会真是藏龙卧虎,搞不好,自己进去就能看见“仙之人兮列如麻”了。

这么想来,恐怕委员会里的其他人,也有或多或少会一些用科学常理没法解释的东西。

那自己会什么?自己从小到大好像除了学习做家务啥都不会,光上学了,连个兴趣爱好什么的都没培养。委员会就因为一个所谓的“特殊体质”就收了她,还给这么高的待遇,她心里不太安定。

何德何能啊!她躺上床,盯着天花板上的灯,一会儿就被灯光刺疼了眼。

墙上钟表的钟表时针指向十一,看来天不早了,但她刚睡醒没多久,不是很困,就跳下床,去挑那墙边书柜里的书,选了半天,抽出一本《念书的孩子》,她坐在沙发上看起来。

以往林素点只要一焦虑,就喜欢看会儿书,书能缓解她的焦虑。今天的事…给了她不小的压力,她还想看书缓一缓。

一夜无话。

收工回家的仆道,在路边售货机买了瓶可乐。

他倚在路灯上,拉开拉环,一口一口地慢品着可乐。明明只是喝个饮料,他却像是喝什么飞天茅台。

他打开日历,久久注视着那个被他标红、重点标记的日期。

今年回不回来呢……这是他单纯的想念,不含杂质的想念,但这是算不得绝对纯粹的感情。

今天的星星迷离着眼,在云层里穿梭。月色很干净,照在地上,敌不过城市的灯光,兀自缩回天上。

走吧。他喝完可乐,将空罐抛向空中,一脚将那落下的罐子踢进路边垃圾桶里,自己钻入小巷不见了。

不久后,一个红裙女孩路过。

她月牙眉毛杏仁眼,头发像黑色的河,皮肤比纸白。她看起模样十分俊俏,但身子很瘦弱,以至于穿着的红布马面裙显不出她的身材。

她嗅到了仆道留下的气息,眨巴着眼,把手张开,那沾染着厄运的血红色标记浮现在空中。

“又被他消了…”她喃喃自语。

她很是不服气,“下次,绝对不行…”

第二日,太阳藏住,云填满天空,空气很闷热,像是要下雨了。

林素点起了个大早,拿着书看。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去哪了,只能看书打发时间。

观察期什么时候过去呢,现在她在屋里像个囚犯一样,浑身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上学上傻了,她竟有点病态地想去学校。

“嘎吱”一声,昨天送餐的大叔来了,他推来车,默默端菜上桌,一眼不敢多看,放下菜就用围裙擦擦手,赶紧出去了。

很快,花蒲推门进来,她双目无神,似乎遇到什么糟心事。

林素点刚想开口问问,花蒲就上前摸摸她的额头,叹口气,说:“准备准备吧,一会儿离字部的人要来找你了。”

“离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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