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大熊和吴雷对碰喝起来,说起了往事眼圈都红了。

“离开你们时,我哭闹着求教导员带我走,你也在一边求着大家;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时刻;我就想永远和你们在一起啊……”大熊说完放声大哭起来。

此时饭厅中其他人都下去休息了,小鲜过来安慰他。

大熊抹了把眼泪继续道:“后来长大了,也明白了很多道理,我身上担负着对K族人的责任,我有为他们去拼命、牺牲的义务,不管他们出于多么艰难的时候,我都要竭尽全力。

虽然再难我也努力了,但内心深处却抹不掉那个念头,去找你们、永远和你们在一起。现在、立刻……。现在明白了,这将是我一生无法抹去的愿望,深入骨髓里的。”

吴雷埋头喝酒没有说话,他应该是最了解大熊的,换他来也完全一样。

小鲜说话了:“大熊兄弟,要满足这个愿望完全没有问题,但并不是马上把你带走那么简单。”

这几个意思?大熊不太明白拿眼看着小鲜。

“先听我说,看对不对?”小鲜拍着他肩道:“你老大现在已经是不一般的老大,过去做的什么你也清楚。他现在是整个西南地区的指挥官,这次过来你也看到了,还是做这行的,而你们K族地区就紧紧相连,往后的来往见面自然少不了,这算不算在一起?”

大熊想想,这当然算。

“有想过没有?你是被我们队伍收留、培养、成长的,当初教导员坚决不留你下来,而是让你的族人领回去,之后在族系的培养支持下、在K族这块土壤上成长壮大起来。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这本来就是你们族系和教导员共同要达到的目标?”

大熊感觉有这个可能,他们K族数十年与政府军、周边民地武装打仗,造成的孤儿很常见。族长为了达到长远目的,在孤儿中甄选出各方面有特质的小孩,交予教导员他们培养应在情理之中。

“如果事实就是这样,那你说我们是不是一直都在一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做相同的事、从来没有分开过?”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大熊拿眼睛瞪着老大。

“我哪里知道这些,我们都是小屁孩懂什么?你干爹牺牲前才告诉我一个人,要找到你、找到你们族长……”

大熊彻底明白啦,干爹教的、这一行要守口如瓶,不该知道的不能知道。

大熊笑了,跟吴雷连干了好几杯,起身道:“我还有事先走啦,半夜我向K族通报了排奎带人和雇佣兵队攻击了曾丹少校所部,然后背叛逃走的消息,估计上面会很快带人来现场核实。”

……

另外一边、曾丹少校和纳瑞上尉带队员们,把小山顶上的教堂围得铁桶一般时,东边的晨曦刚刚展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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