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珠不是越多越厉害。”老头接着说，“常理来说，灵珠境以9颗为最高。但似乎有过传说，有人集结出10颗灵珠，那种是万年一见的绝世天才。”
“那不应该是越多越厉害吗？”我问他。
“灵珠境不仅要让灵力在体内运转，还要让灵珠以特定的规律运转，不同的运转方式能够产生不同的效果，有的化水，有的放电，这就是功法形成的基础。”
“那不怕悟性高的人看一眼就破解了？”
“确实有这种可能，不过不要忘了，灵珠的运转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同时操纵多颗灵珠，他们的协调性其实是很差的，运转中稍有疏忽就会造成无序的混乱，甚至会造成不可逆的损伤，灵珠破裂化为灵力消散都是常有的事。所以功法的作用就是如何运转，如何控制。一些功法的运转本身就要人有极大的控制力和悟性，不是熟能生巧就能实现的。所以我说，有8颗灵珠的雷赫，即便他取了巧，也是当世罕有的天才。”
“你刚才好像说过灵珠不是越多越好，这是什么意思呢？”
他好像说得口渴了，猛灌着酒，一下子就空了，然后他把酒壶朝灵灵晃了晃，灵灵很无语地把酒壶装满。
“啧啧，真是好酒啊，”他心满意足地说，“灵珠的数量不一定就是衡量修为深浅的标准，有一些人，五颗灵珠，也有力敌8颗的力量，甚至一两颗灵珠的人也能做到。因为他们的灵珠，就是特殊灵珠。”
“特殊灵珠？”灵灵说，“我知道，凝结灵珠时自身带有特性的就是特殊灵珠。”
“不仅如此，”老头接下去，“有些特殊灵珠可能只能凝结出几颗，无法结出更多，但修为仍旧可以日益增进。”
“这样啊。”灵灵眼珠子转了转，“那你有见过特殊灵珠的人吗？”
“有倒是有，以前吧，大概100年前，有一个四颗灵珠的主，叫什么。。。忘了，总之灵珠自带腐蚀的气息，四颗灵珠就有可以撼动7颗灵珠的力量。”
“你说的是腐食者郭府吧，爷爷说那是一个喜欢到处杀人然后埋起来，过段时间又挖出来吃掉的家伙。我记得。。爷爷说是某天突然消失了。”
“没错，他最后见到的，就是我。”
“您那时几颗灵珠的修为？”
“好像5颗吧，年纪大了也没什么印象了。那时我参透这风雨剑法，开始找人练手，正巧碰上他，就宰了他了。”
“您5颗灵珠就可以斩杀可力敌7颗灵珠的人，确实厉害。”
“小子”他笑着揉我的头，灵灵看到就过来使劲掰开他的手，用脸抵着我的天灵盖，气鼓鼓地看着他。
“所以才说，习得我这风雨剑法，你在世间就无敌了。”
“那你干嘛不教给其他人？”灵灵说道。
“我的徒弟，那必须是万中无一，”他抬起下巴，老神在在地说，“可不能让哪里的小鬼给学去了。”
“您一共收了几个徒弟？”
“不多，除了你就两个。有机会再让你认识，我才懒得去找他们。”
吃完后我们就继续上路了。每天重复修炼，赶路的生活。灵灵想带我去镇上转，有时我会去，但绝大部分时候都会继续修炼。我逐渐掌握了老头的所有招式，只不过有些方面，比如速度，比如脚步这些，还是落于下风。一天天的修炼过去，又一个月后，我们就同步了，在他的攻势之下我一一化解，反击，不过他也是一样，谁也奈何不了谁。
“好好好，”他拿着木棍一敲一敲地说，“你的修炼进度是最快的，学去了我在第一重疾风传给你的所有招式，本应接着传你第二重［骤雨］，但是——”他顿了顿，“我希望你超越我，所以什么时候你能胜我一式，我便教你第二重。”
“弟弟加油！”灵灵在一边喊着，她好像对我很有信心。但其实那已经是我做得最好的了，想要胜他一招实在是难以完成的任务。
“那开始。”老头说完，一下子迎了上来，一出手就是速度最快的打法，疾风呼啸着吹打我的脸庞和身体，几根发丝被切落。
我接下了他的攻击，木棍轻柔但却坚决得挥舞，和老头缠斗在一起。不知他的剑术，反应，身体是否还在巅峰，但是现在的我找不出他的破绽，他仿佛能预测我的一举一动，我的木棍除了碰到他的木棍之外没有碰到他身上任何地方。
如果只是这样，那我永远无法超越他。但他的目的是要我超越他，他看出我能够超越他了吗？我不知道，我也不敢这么自信，虽然确实习得了这一重，但他毕竟是祖师，那我用他的技法，永远也无法真正打败他，那应该怎么做呢？
今天几次的修炼都是平手告终。灵灵在一旁专心看着为我打气，她没有觉得失望，我却觉得有点失落。
“没关系，这也正常，如果要说的话，你已经万中无一了，不必泄气。”
“是。”
可以怎么加入自己的理解呢？这个疾风境虽是第一重，但招式原理臻于完美，可以在哪个方面突破呢？速度吗？不对，加快速度，力道就变轻了，接击都费劲；力量吗？也不对，力量再大，打不到人也白费；拉开距离的话，他的风劲比我的强，我反而落入下乘，如果是迎身攻击，我更加灵活，看起来是个好办法，但他的经验十分丰富，我仍旧不能打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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