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机场,一辆挂着白色车牌的黑色轿车已经在那里等了许久。

这是张安平父亲所有的几辆专属车辆之一,车身特制,可以抵御小型炸药包的冲击,车上配有常规武装,司机都是各个军区挑出来的人尖子。

一个留着干练平头,穿着一身古式唐装的老人一见到张安平就迎了上来,此人年轻时是张安平爷爷的警卫兵,现在则是张家的大管家,人送尊称“六爷”。

“少爷现在是越来越像老爷了。”

张安平小时候一直被说像他的母亲,娘胎里带出一身女子般的贵气,少了张父的影子。

可刚刚张安平走出机场的那一刻,六爷恍惚间好像看见了年轻时张父,也是那样的温和内敛,从容不迫,自带一股上位者的气度,让人想要亲近,却又让人畏惧。

张安平跟六爷闲聊了几句家常就上了车。

六爷来接他也不是张父滥用公器,毕竟他家住的地方一般的车也开不进去。

车上又是闲聊,六爷年龄大了,一些事一直问,比如在鹰联邦上学怎么样,吃饭怎么样。六爷虽然是家里的仆人,但跟张家人一块住了这么多年了,也没人真把他当下人,除了他爷爷在世时能跟六爷发些脾气,其他人也一直把六爷当长辈敬重。

黑色轿车在一片高楼大厦之间飞速穿行,开过了一道密林,过了一道安检后车速才慢下来,安检后是千年之变后重建的一大片具有鲜明圣唐风格的木制建筑,一瞬间仿佛回到了那个千年之变前的长安城。

千年之变中各地的古建筑多被战火损毁,之后重建的房屋造型逐渐向鹰联邦的一些新兴城市靠拢,与房屋一同改变的还有各地的风俗习惯,整个世界正逐渐变成一个样子,只有这个地方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

街上车很少,多是一些老人在散步,车速也慢了很多很多,六爷也开始给张安平嘱咐一些东西。

“最近上面那位身体一直不太好,脑子也经常犯糊涂,议院的人小动作不断,老爷忙得焦头烂额,您这次回家就不要再跟老爷置气了。”

六爷不敢直称其名的是那位今年已经七十岁的唐皇。

千年之变后圣唐虽然换了副样子,但根子里的那些东西却从没变过。唐皇手中依旧握有巨大的权力,议院被关停,官员被抄家处斩依旧是圣唐官场的常态。

首相更是少有善终,张父年轻时不知道斗倒了多少人才爬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当上首相后又不知道花了多少精力才把权力抓到自己手里。

按照剧情,八年后唐皇薨于床榻,诸子夺嫡,新皇接连暴毙,神器不稳,张家一派遭到重创。

张家在最后两年的斗争中落败,张父虽是立志要做诸葛的人物,却也是被幽禁至死,张家彻底衰落,张安平则是在逃往鹰联邦的路上被黄茂镇杀。

不过既然这次是他接了单子,自然就不会让剧情一步步的那样走下去。

张家衰败的大趋势是此界天道意志写下的剧本,不过帮张家准备一条后路,让张父免于囚禁,在某个小岛上度过余生的小动作张安平还是敢做的,天道意志一般也会给他这个面子。

车在一处老式庭院前停了下来,庭院前挂着一块匾额“敕造张国府”。

下车,行李被仆人搬去卧室,张父本想等他到家,结果宫里那位又把他叫了过去,家中只剩张母。

被张母拉着闲聊了好一会,吃完饭十点钟不到,这个家里的人就全都歇下了。

张安平也早早睡去,直到半夜张父才从宫里回来,推开张安平的房门看了他几眼。

已是半夜,张父张禄鼎却是没有去休息,而是看着手中的一份医院诊断报告。

那些去处理黄茂的亲卫全都没了消息,自己这个儿子到底是惹上了什么东西。

当今天下大变,越来越多的超能力者出现,据龙虎山天师推演有灵气复苏之兆,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不稳定因素。

张父眉头的皱纹更深了几分。

往后的几天两人见面少,张父也只嘱咐了几句这次回家就多待几天之类的话。

可张安平还是在家里住了不到一个星期就又搬到张家在外面的一间私宅里去了,没办法,在家活得比狗都累。

张父是天天在外面忙,张母可是闲得很。

早上被张母拉出去购物,说是每日的早上运动。

中午到晚上被安排各种见面,一个星期不到见了十多个姑娘。

晚上本想着躺在床上休息一会,结果张母又攒局打麻将,人不够了就拉他顶上,觉都不让睡。桌上的那些中年闲散妇女一个比一个精力旺盛,几圈麻将打下来第二天的日程上又被安排了三四桌人。

在家住了一个星期,张安平是越显憔悴,直到张父看不下去,给了他几个亿的资金,把他从家里赶出去创业张安平才算是喘了口气。

张家的产业很多,都是张家各房的人在打理,不过多是实体产业。现在整个圣唐经济的大趋势是脱实向虚,娱乐圈里的流量经济也是刚起步。

按照剧情,张安平因为在鹰联邦拍过一部电视剧,所以手头有了钱以后就想在娱乐圈发展。以他自己的身份不适合在国内亲自出镜,所以他这次的创业目标就是开一家经纪公司,自己培养几个艺人出来赚钱,正好搭上跟黄茂作对的线。

张家在娱乐圈没什么布局,但人脉还是有的,圣唐第一影后——柳凰,正好是张家的同盟柳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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