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进广眼睛顿时一亮,说:

“魏公子,那真是巧了,老夫膝下刚好有一个小女,年方二八,不敢说她是国色天香,但也是皓齿明眸,我觉得她和公子还是挺般配的,如果你也有意,不妨到咱们后楚国走走,如果你们真的有缘,到可以结成秦晋之好,老夫包你在后楚国出将入相,享受荣华富贵。”

魏笙书心里一激灵,啊,难道我此生的富贵命数真的与后楚国有关?如果真的是,那我岂不是肥猪拱门,一切都太轻而易举了吗?

石进广见魏笙书犹豫不语,以为他动了心,就接着说:

“魏公子,实话告诉你吧,老夫曾是咱们当今后楚国武帝的师傅,还是当朝太师,在后楚国朝廷不敢说一言九鼎,那也是举足轻重。因为老夫看你是个人才,才有意结纳,希望你不要辜负了老夫的一片好意……”

石进广正说着,忽听得房内一声娇斥:

“呔,真是岂有此理,有人真是光屁股拉磨,自己都不嫌自己丢脸。要嫁女儿么,也总要找个媒人,怎么还好意思自己赤膊上阵呢,我真替你感到羞耻。”

石进广一听,犹如被人当街被人扒了衣裳,羞愧难当,饶是他修养极深,但还是忍不住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脸色顿时是红一阵白一阵。他正想发作,可这里毕竟是大梁国,自己不能够一手遮天,况且这事闹大了,他也是脸上无光。

于是,他只好勉强压住怒火,干笑了几声,说:

“魏公子,想不到你还是金屋藏娇啊,那老夫刚才还真是自作多情了。”

魏笙书当然听得出这是范芳茹的声音,他心中也是一怔,这小妮子今天是不是哪个醋瓶子打翻了,他们两个之间可是根本没说什么男女情感之事啊。不过,他此时也无法向石进广解释,只好说:

“石大人,不好意思,她……她只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妹,有点不懂事,我让她向你赔礼。”

不料,范芳茹又在房内叫道:

“姓魏的,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原来还是酸书生的时候,说交了一个好朋友,现在怎么又说是不懂事的远房表妹,是不是赢了几局棋,这兔尾巴就翘上天了?”

石进广心思何等机敏,顿时听出魏笙书是落花无意,便“哈哈”一笑,提高音量,说:

“房内的佳人倒是颇有个性,老夫喜欢的很,如果方便,请出来和老夫一见,如何?”

“见就见,我还怕你吃了我不成?”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撅着小嘴,鼓着腮帮子,有些气呼呼的俏丽女子站到了石进广的跟前。

魏笙书赶紧说:

“芳茹,你怎么如此无礼,无论怎样,从年龄上开始,石大人毕竟是咱们的长辈啊。”

“姓魏的,你好歹也是个读了好多年书的人,也总知道,这世上哪有这么强行拉郎配的长辈?”

石进广倒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说:

“老夫怎么拉郎配了?刚才魏公子明明告诉老夫,他尚未婚配的呀,老夫向他介绍自己的女儿,虽然有点唐突,但老夫也是纯属一片好心啊,哪里有什么不妥了?要说不妥,老夫到觉得小姐管的太宽,真是太不妥了。”

范芳茹一听急了,忙说:

“我的意思说,男女婚配,要有媒妁之言,这哪里有什么不妥了?”

“那老夫问你,你和这位魏公子是什么关系?”

对啊,我和这个酸书生是什么关系,范芳茹自从打算要跟着魏笙书进京开始,这颗少女的心已经都在魏笙书的身上,可是,这一切两人都没挑明。

而且,她嘴里说的媒妁之言,自己也是根本没有,他们虽然嘴上都说是好朋友,但好朋友却是不能管的这么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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