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校场的告示了吗?龙潜出任新设的校场教习了!”
“什么时候看到的?我昨日才去过,什么都没有啊?”
“今早去校场打扫时看见的,许是昨夜张贴的,落款是族长大人!”一个羽灵族青年挥着手兴奋的说道。
时间已经是正午了,一群闲下来的羽灵族青年在一个小广场三三两两聚集着,这是羽灵族男性青年惯常聚集的地方,聊些各自的话题。
而现在,不少人都聚到了喊话的羽灵族青年身旁。
“这龙潜是谁?族中有这么一号人吗?”有一个刚闭关出来的年长些的羽灵族问道。
“边护府的人?”他身边一人声音不高不低的问了句。
“你两前阵子钻哪去了?”有人立马发出了无情的嘲笑,“龙潜都不知道,他是少族长带回来的外族,先前被羽灵兽认主了!”
说这话的,正是参与了辜月行的羽灵族之一。
不过他们这些人先后被沈清颜和沈千云敲打过,并没有说出九嶷的异常之处,羽灵族中有旁人好奇为何今年辜月行成果为何如此丰厚,也只能胡猜乱想,不得其中真相。
“什么意思?羽灵兽认主?难道是缔了契约吗?!”有不明情况的人立马就觉出不对,正常与羽灵兽建立关系,绝没有主仆之别。
人群关注的话题立刻就有些分流了,一些人在追问羽灵兽的事,一些知情的人更关心当下的校场教习一事,更有甚者在追问龙潜这个人的来龙去脉,你问他的,我答你的,一时纷纷扰扰,混乱不堪。
总算有人将这么些事情全都说了个七七八八,大家的注意点也被带回了大部分人关注的校场教习上,一些人还存了疑问,也只好收起来,留待后头再问。
“这龙潜何故突然就成了校场教习?”有人问道。
“族长亲自张的告示,可能真有本事吧。”
“我看未必!他一个人族,估计比我们年轻多了,怎么会有多少本事?”
“本事倒是有些,先前他独自一人就折服了一头羽灵兽……”有辜月行的成员说。
“那也不至于直接教我们这么些羽灵族吧?去校场的可不止是初学乍练的菜鸟。”有人质疑道。
“少族长对他颇为上心,现在族长又委以重任,这是要招做女婿了?”
“别编排少族长!”有人不满道,但旋即就有更多人追问:“怎么个上心法子?”
“怎么不上心?这龙潜不光是少族长亲自带回来的,先前出去,还专门给他找食物吃!”
“薇儿昨天晚上告诉我,少族长带了一身黑衣去补……”一个羽灵族突然弱弱的说了句。
周围羽灵族一下子鸦雀无声,众人消化着这话的信息量,连调侃这位同胞都顾不上了,放平常怎么着也得编个荤笑话出来。
“黑衣……是龙潜那身吗?”
“不是他是谁?羽灵族哪有人穿黑衣?”
“不是吧?我们是彻底没戏了?”一群人惨叫起来。
虽然可能只是沈清颜代送去作坊,也不至亲自给龙潜定制衣服那么敏感,但以沈清颜的地位完全可以派人做这件事,而非亲力亲为!
沈清颜是所有羽灵族年轻一辈的白月光,每一次惊鸿一瞥都能让他们沉醉许久,他们管她叫“羽灵山的女儿”,没人敢提起亵渎的想法,却没人不曾幻想过某个美好的愿望。
现在,这一切都被一个叫龙潜的人横插了一脚!
先前江喻杰提亲之事就在年轻一辈中悄悄的流传着,连身为边护使的江喻杰都难以让他们服气,更遑论来路不明而又名不见经传的龙潜。
这一刻,龙潜在羽灵族年轻人中的仇恨值几乎拉满了,就连原先因辜月行对他有所服气的一些羽灵族都重又同仇敌忾起来了。
“下午他肯定会来,我们与他切磋是合情合理的,到时候先给他个下马威再说!”
“这个可以!”
…………
“阿嚏!”
龙潜险些对着手头的书籍狠狠的打了个喷嚏,幸好他眼疾手快的把书挪开了。
“怎么回事?降温还没那么明显啊?”龙潜缓了口气,“看来得多裹几件衣服了……就是分不清穿的对不对……”
其实昨天晚上他有拉着明霞离开前帮他把那一堆衣服分分类,但是很显然明霞对男性的衣服——尤其里面还有两套成分相当复杂的礼服——并没有什么了解,龙潜依旧穿着一身东拼西凑但莫名顺眼的“半礼服”早早地出发去藏书阁了。
毕竟,用脚走的话路途可绝算不上近,藏书阁在羽灵族的类似于郊区的位置,要穿过大半个羽灵族。
周长老穿着与昨日大同小异的青色深衣,拿出早已准备妥当的几册书递给了龙潜,其中第一本写满了一个个独立的字,彼此间隔甚远,看着并不似成文的样子。
“相传仓颉造字成千上万,这是其中最为简单易识的三千余个,而且包括了所有的读音,”周长老解释道,“学会这三千个,之后再有其它生僻之字,便注以你已经知道读音的字,这唤作‘读若法’。”
“原来如此。”龙潜明白了周长老的意思,道过谢后便捧起了这些书,由周长老一个字一个字将读音教过去。
一开始龙潜和周长老都觉得这会是一个繁琐漫长的任务,但出乎意料的是龙潜记忆力相当不错,每页纸一百余字,重复两三遍便可以记住。
如此算来,一页纸两刻钟,三千字也不过三十页,八个时辰就能结束了,一天两时辰,四天就出师了——至少在识字这块。
“看来老朽还是有些弄错了,”周长老满意的点点头,“也是,少族长送来的人,与寻常学堂里的小孩,怎可混为一谈呢?”
“周老过誉了,可能我失忆前学过,所以现在轻松。”虽然脑中对这些字依旧毫无熟悉感,但龙潜还是谦虚了一句。
毕竟他还不敢确定之后的学习情况,现在就对自己的记性什么的夸下口,万一以后翻车可就尴尬了。
就这么学到了中午,龙潜正准备放下书,突然就冷不丁来了个喷嚏。
“着凉了?”周长老关心了一句,龙潜甩了甩脑袋:“哪里,藏书阁暖和的紧。”
这话是真的,藏书阁采光很好——当然近些天一直暗无天日的天气就另说,而且内部在厚厚的山体里,外面的建筑里又是一排排高大的书架,保暖性简直一流,坐在书架间的软塌上,给人的感觉都很温馨。
“今天就学这么多吧。”周长老站起身来,“早上少族长来借过书,给我提了句你下午要去校场,这本书你就带回去,晚上可以看一眼。”
“沈清颜来过?”龙潜惊奇道,紧接着他又有些好奇:“她借的什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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