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个土匪对阵四个家丁,两翼前冲,正面只要稍稍相持,就可完成包围。

再是勇猛的战士,四面一围,也是被乱矛捅死的下场。

陈六顺诡异的转了一下身,就进入两个土匪长矛的空隙里,手中重剑一扫,两颗脑袋利索的掉了下来。

两腔热血当空喷洒,瞬间陈六顺掉色严重的布面甲被染的鲜红鲜红的。

丁家三兄弟几乎和对面敌人同时挺矛直刺,动作也几乎一样,眼看着就像一个师傅教的一样。

三个土匪径直倒地,都是咽喉中矛,死的干脆,丁家三兄弟身上刺啦乱响,锁子甲套布面甲让他们毫发无伤,仅有几片棉絮飞出。

马上转头迎战其他敌人,明显发现敌人不能击穿我们的装甲后,热血上头,勇气上涨,士气爆棚。

其余几个土匪已经冲到家丁们侧后,毫不客气刀枪招呼家丁们,丁家三兄弟付出几声闷哼,回以刺矛。

陈六顺连闷哼都没有,锁甲铁甲布面甲叠甲太厚了。

重剑飞舞,土匪们只有一身破棉甲,丁点铁片都没有,立刻棉絮和鲜血乱飞。

王振呆呆的在后面观战,土匪们一个个倒下。

从始至终没有怯懦,没有逃跑,没有求饶,只有标准的长矛突刺,刀剑斩击。

给他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当然还有甜腥血气引起的强烈呕吐感。

土匪们战斗时机械的不像真人,但地上的血泊和濒死的惨叫又太像真人了。

“大人,我们赢了,大胜。”

陈六顺脚步囔囔的走到王振跟前汇报,像个高大的血人。

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沫子,家丁百户竟露出白白的牙齿笑了。

你一个明朝人,怎么做到比我牙齿都白的。

王振想的有点不着调,眼睛避开死尸狼藉的战场,压下翻腾的肠胃,轻声,道:“非常好六顺,真真是我的勇士,仔细打扫战场,准备回军吧。”

死都不能忘了表扬。

不知道什么时候,逃走的军户们又回来了,而且对惨烈的战场毫不在乎,兴高采烈的帮助家丁们打扫战场。

打扫的那是相当仔细,每一片布,每一块铁都妥帖的收起来。

从土匪们住的娘娘庙里搞来扁担、绳索、手推车,土匪们的家当被归置的整整齐齐,保证一趟能运回村里。

军户们表现出极高的生活能力,在战场上。

王振强忍着恶心下令开拨回家,军户们一路有说有笑,热烈讨论二狗三狗四狗,哪条狗刚才最勇猛。

丁家三兄弟没有外伤,但浑身酸疼,被放到推车上推着走。

陈六顺只是脱下铁甲,就跟军户们步伐一样轻快了。

王振直到进了百户所卧室,仍然是魂不守舍的状态。

人生前三十年见过最血腥的场面就是小时候村里过年杀猪了,一下子看见十几具尸体堆在一起,残肢断臂的,真的受不了。

王指挥使认为自己接受不了,是可以理解的,谁要是不理解就让他过来看看。

昨天的打算是打完土匪直接回家,但现在王指挥使表示必须得缓缓。

让四个家丁组织军户们的庆功宴,不用守着自己了。

猪就不杀了,仓库瓮里的腌肉都有长毛的了。

不过王振是一口都不能吃的,最好见都不见。

刚才路过中厅,八仙桌上的微光已经微缩成一块符牌。

符牌色泽古朴,呈青铜色,背面一只威风煞气,正在昂首咆哮的白虎,栩栩如生。

抄在手里,就有信息显示在心中:“南山剿匪,任务完成,蓝星已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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