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少出门。”
是根本就没有出门过吧...
听着两人有来有回的对话,垂落的夕阳也终于归于地平线之下,昏黄的灯光取代了日暮,映射在彼此的脸庞上。
米里斯一言不发地吃着饭,一时有些走神。
这样...好像也挺好。
........
今日的晚餐就这样在一片温馨祥和的氛围中度过了,对于阿菲托突然提出想要帮忙洗碗的请求,米里斯倒也没有拒绝。
趁着这个空档,他又忍不住偷偷侧过脸观察起阿菲托来。
少女只是专注地盯着手中的碗,仔仔细细地将每一处都搓洗干净,如同在做着一件神圣的工作。
她那独特的晶蓝色眼眸正因凝结的注意而有些微皱,就连樱桃小嘴也轻轻抿着,未经打理的发丝如同清风拂起的柳枝,调皮地从脸庞垂下几缕。
平日里一切的表现,似乎都在告诉米里斯眼前的少女并不是一个可以被当作“工具”亦或是“商品”的机械,而是一个有着自我意识与喜怒哀乐的,活生生的存在。
“怎么样,还算能适应和别人的交流吗?”
良久,米里斯结束了洗涤,一边收拾一边对着阿菲托如此问道。
“嗯,米里斯的母亲是一名十分善良且和蔼的人呢!”
阿菲托看起来十分高兴,那红润的脸颊和有些兴奋的语调无不显露着她初次与别人对话的兴奋。
“这样...啊。”
米里斯正把碗一个个放进柜子中,手中拿着最后一个碗,思绪却先动作一步跌入了回忆。
他的家庭以前虽说确实没有多富裕,但能居住在内城区这一点已经超过了大多数人。
在多少次光怪陆离的梦境中,他曾无数次地触摸起童年里那依稀模糊的霓虹,只是那男人微笑的面容,比之那绚烂的灯光还要更模糊不清。
“你爸爸他,是在工作里出了意外去世的。”
母亲那时候只是这么告诉已经懂事的自己,随后便一言不发的,独自扛起了这个破碎的家,她看起来永远都是那么乐观、开朗、坚强,以及美丽。
哪怕是在父亲的葬礼上,米里斯都没见过这个女人流下一滴眼泪。
自那之后,她便带着米里斯离开了内城区,转而在外城区居住,这个女人的适应力是如此之强,她比任何人都要快地适应了身份的转变,经营着工作的琐碎繁忙与家里的柴米油盐。
但自己的母亲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米里斯深刻的了解这一点。
这名叫做萝西的女性,曾也只是会毫无防备地依偎在父亲怀里女人,而当父亲不在后,她便成为了那个顶天立地的人。
所以对米里斯来说,母亲萝西无疑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可以的话,多陪她聊聊天吧。”
米里斯笑了笑,将最后一个碗放入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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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姐,今天那个人你怎么看?”
驾驶着机甲于荒原中疾驰的青年重新打开了通讯,状若随意地问道,
“确实不像是依西欧的人...那个素体确实有些奇特,在内城区也很少见到这种仿生程度还有武装模块的素体了,不过...”
通讯那头的女性话音一转。
“今天袭击这支依西欧猎人小队的行动,你有注意到什么吗?”
“我不清楚。”
青年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回忆着当时的情形,
“他们似乎是为了寻找什么而来,可惜我来的时候,只剩下几个断后的成员了。”
“明白了,相关的情报我会让白秩留意的,你尽快归队,完毕。”
对方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个独自驾驶机甲的青年就在刚刚面临了一场一对多的搏杀,若是他这么简单就落败,那也没资格成为“白凤”小队中的一员了。
毕竟那“猎人小队”,也只是依西欧公司里比清扫小组略高几级的中级作战小组罢了。
“知道啦————”
青年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左手轻快地拉动两下操纵杆,黑色的机甲便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与纷飞的烟尘,待到烟尘散去后,远去的机甲已是看不见背影。
然而此时此刻,米里斯也已经经历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
眼看着只有一张不算太大的床,他几经犹豫,最后咬了咬牙,
“你睡我床上,我去睡沙发。”
然而阿菲托却是坚定地拒绝了。
“这不利于米里斯休息,我强烈要求您在更适合人体的床上休息。”
所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米里斯神情复杂地躺在床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旁边则是看起来以及陷入熟睡的阿菲托。
为什么一开始就大被同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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