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姗从医院出来后,直接回出租屋。

家里还有一堆破烂等着她。

院子里,几个大娘婶子和汪大娘哪里也没去,搬了根凳子就坐在院子里等她。

看她回去,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对她哼气。

“涂三妹,我们还以为你被吓得跑路了。”

“大早的就不见人,不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去了吧?”

“以前整天不出门,现在倒好,整天不着家,涂三妹,你跟我们说实话,是不是被离婚的事刺激到了?”

“哎呀,人要接受现实,别幻想不切实际的东西,你就当日行一善,放过凌漾不就好了。”

“诶,你不会是去堵凌漾了吧?”

“别说,真有可能。”

“别想了,不可能的,就你这么个祸害,凌漾是有多想不通,会跳两次火坑。”

几个大娘不觉得独角戏唱起来尴尬,不用屠姗回应,她们自己聊得挺好。

以前或许还会顾及点什么,说话没这么自在,大多数是在背后曲曲人。

现在也不知道屠姗给了她们什么错觉,让她们在屠姗面前畅所欲言毫无压力负担,越说越来劲。

屠姗懒得搭理,用昨天剩下的碎米和玉米碴,添点花生米,继续熬粥。

香味飘散,大娘婶子们没心思损人了。

“涂三妹,你在黑市谁手里换的粮,怎么能香成这样?”这会院子里除了几个无所事事的大娘没旁人。

几个老太太就这么蹲在她的瓦罐前评头论足,这粥真的比肉都香。

屠姗瘪瘪嘴:“你们别靠太近,口水喷进去了。

我哪知道换粮的是谁,你们又不是没去过,那是能相互自我介绍的关系吗?”

她们自然知道黑市的规矩和情况,但屠姗说话也忒气人了,谁喷口水了?

一个个气得脸皮都在抖。

“小贱蹄子,人家受刺激了是脑子开窍,你受刺激了是长了张嘴,老娘能稀罕你这点东西?看一眼,是给你脸,别给脸不要脸。”

屠姗呵:“不稀罕就离远些,别又当又立,我都替你们尴尬。”

“妈的,你们今天谁都别拦老娘,老娘非得撕烂她这张嘴不可。”大娘撸起袖子,张牙舞爪原地蹦跶了许久。

扭头去看老姐妹:“不是,你们真的不拦我吗?”

大娘婶子们摇头,她们很想打涂三妹,但打不过,有人不怕死,她们很乐意加油鼓劲。

大娘气得七窍生烟,差点割袍断义。

屠姗看了场不值钱的戏:“行了行了,没事一边玩去啊,我还得给你们收拾这堆破烂,忙得很。”

大娘婶子们忍了,给屠姗让出了道。

锅里煮着粥,屠姗挥着锤,乒乒乓乓干了一上午。

到家时八点钟左右,这会差不多下午一点,干了四五个小时,煮的粥都冷了。

东西一扔,关门喝粥。

屋外,大娘们骂骂咧咧搬自己的东西。

屠姗三两口将粥喝完,拿上些稻谷种子,小麦种子,油菜种子,土豆种子,葡萄种子和青菜种子出门。

有了种子,她不打算再买粮食,那些东西不好吃,还对她没什么用处,全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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