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往二门内走,他们有很多话要说。

裴氏先表态了,“武宜,你以后在我们府,月银给双份。“

“谢夫人。”武宜行了一礼。

齐琬笑着安排,“吴妈带武宜下去,让她住在小插间。”

“是,小姐。”

吴妈带着武宜先去了依兰院。

齐琬的左手是母亲,右手是长嫂,亲热地挽着她进了上院的正厅。

齐琬先是被下人伺候着洗了脸,喝了一碗燕窝,吃了一碟水晶龙凤糕。

裴氏笑道:“阿琬先少吃一点,稍后回院子再吃晚膳。”

“娘叫厨房为你做了葫芦鸡,秘制乳鸽。”

齐琬惊讶地道:“娘,晚上哪吃得了这么多。”

裴氏心疼地道:“阿琬受惊吓一整天,吃好点压压惊。”

齐禄父子三人连连点头,“对对,补一下压惊。”

齐琬笑了,“好吧。”

一家人坐在厅内,准备说事,郑氏带着下人出去,守在门口。

齐琬大概讲了经过,又笑道:“本来我可以早早归来,但又想三房的人多受点吃苦,才在快天黑之时回城。”

齐禄看了一下天色,现在关了城门,三房进不了城。

他哼了一声,点头,“阿琬做得对。”

齐琬满脸歉意,“可是害你们大伙都担心这么久,是我考虑不周全。”

裴氏安抚女儿,“没什么,只要阿琬安全,担心点又有什么关系。”

齐禄父子三人点头,“是这样。”

齐源小声道:“据侍卫来报,三皇子的左腿被压断了几节,右腿也骨折。接骨的时候,痛得鬼哭狼嚎一样。”

裴氏骂,“痛死他。”

三皇子所有的算计,齐禄皆知道了。

他冷笑了一声,道:“他得罪的人又不只我们府,看吧,他要吃尽苦头。”

齐泽点头:“他胆子太大,也太没良心,居然连长宁公主的儿子,自己的亲表兄也下手,叫人打断了腿。”

齐琬问:“长宁公主知道了?”

“知道了,还给你姑爷送了银子。”齐禄对女儿道。

齐琬抚掌轻笑,“太好了。”她就是想要三皇子多吃苦头再死。

事实上,三皇子吃的苦头,比齐府人知道的还多。

他先是被袁太医接骨,痛得杀猪一样大叫,好不容易接好骨头,袁太医一摸:“哎呀不好,殿下刚才动了,骨又错了位,要重新接过。”

三皇子再一次痛得死去活来,“啊,痛,好痛,啊啊……”

他痛了几个时辰,痛晕了,又痛醒来,再痛晕。

他吃的药也被人换了,止不了痛,伤口越发红肿,有溃烂的迹象。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三个月,三皇子要躺在床上休养,什么也不能做,美人也不能碰。

三皇子遭此大罪,恨死了齐福父子,咬牙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都是他们害的本王,我要他们死!”

任师爷见三皇子躺下了,设的局一时半会无法进行。

眼看要报的仇,也报不了。

任师爷在失望之下,也极恨齐福,挑唆道:“齐福父子为殿下办事不力,不如弄死他们灭口。”

三皇子痛得翻来覆去,“直接弄死他们太便宜了,也要先弄断他们的腿,痛死他们。”

“是,殿下。”任师爷应道,转身用三皇子的名义,安排人去弄断齐福父子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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