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活腻了,拿命来——”吕风杀机大炽,怒喝一声,大步向前,手中画戟分心便刺。
韩天手中木杖一压,“泰山压顶”压在戟杆上。吕风只觉得手中一沉,仿佛有一只巨鼎压在戟上,不能寸进。
方自惊骇间,韩天左手一伸已抓住戟杆,以戟为锤,一招“白虎出洞”。
吕风只觉得手中画戟上传来一股巨力,再也握持不住,只能任由戟杆脱手滑过,戟尾重重锤在自己心口。
“噗”地一声,口喷鲜血,吕风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缓缓倒地,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么突然死了,还没有出人头地,还没有名传四方,还没有功成名就,就被一个无名小卒一个照面,给打死了!
“少寨主——”
少华山众人大骇,那个持刀黑衣中年急跃向前,查看了下吕风的呼吸,见他真的死了,一张冷脸更是寒如霜雪,死死地盯着韩天,仇恨中又带着几分忌惮:“你杀了少华山少寨主,少华山不会放过你!可敢留下名号?”
韩天不答反问道:“你是何人,跟吕风什么关系?”
“在下‘披风刀’周良,奉命保护少寨主。”
韩天道:“这么说吕风做的事情,也有你一份功劳?那就死有余辜了——”
周良听得寒毛一竖,来不及转身,身体后仰,双足用力倒跃而起。
韩天一个进步,左手画戟形如鞭势如锤,一招“力劈华山”砸在周良胸腹之间。
周良哼都没哼一声,空中的身体,扑通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周护卫也死了——快跑!”众喽兵见周良也一招而灭,吓得亡魂皆冒,一哄而散。
韩天冷哼一声道:“助纣为虐,死有余辜!”手中画戟横扫竖劈,眨眼间又杀死六人,其他人一见跑不掉了,纷纷跪地求饶。
看马的两人距离较远,见韩天大开杀戒,各自抢过一匹马,打马便逃。
韩天听到马蹄声,转首一看,左手一扬,画戟如一条银龙电射而出,将白马上的喽兵砸落马下,口喷鲜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另一个喽兵,哪里管得了同伴,拼命得打马而逃。
绸缎庄前的大街上,顷刻间便血腥遍地。
事情发展得太快,焦鹏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才赶过来,低声道:“贤弟,你怎么把吕风给杀了?这个梁子结大了,吕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韩天点头道:“焦大哥,刚刚你跟吕风动手的时候,我找李掌柜打听了下。这吕风这两年逼迫了三十多家的小姐与其成婚,不从者全家斩尽杀绝,从者也逐一病逝。这种人百死不足以偿其罪。”
焦鹏语塞,无话可说,只是身上冷汗如泉水似得涌出来:“这就是个杀星啊!我跟他走了两天,怎么都没看出来呢——幸亏我之前当机立断,斩杀侯胜、摆宴赔罪,否则恐怕早已死得不能再死了——”
韩天看着跪在地上的十二个喽兵,道:“上天有好生之德。给你们一个机会,把杀过人的检举出来,杀人者死,检举而未杀人者免死,若都未杀过人,那就一起死!”
十二个人相互打量,各怀心思,终于有人开始主动检举揭发。有了带头的,所有人都开始检举他人。即使已经被检举杀人的,也不愿意看到自己死而别人活。
最后,有三人身上有人命,瘫在一旁,屎尿齐流。
韩天点了点头,又道:“很好。接下来,把曾致人伤残的检举出来,凡曾致人伤残者断一臂!”
三个等死的人一听,精神大震,开始有仇报仇,其他人也不得不卷进来。
待检举结束,有四个人曾致人残疾。
韩天见他们有了结果,道:“三个将死的,先去把那个苟石杀了;然后砍断这四个的手臂;最后自杀吧。不要逼我亲自动手。”
苟石原本被韩天的杀戮吓瘫了,此时刚缓过来,正悄悄地想开溜,刚爬了几步就听到韩天让人杀自己,一时不知哪来得力气,爬起来就跑。
那三个等死之人听说临死之前还能泄愤,也立马有了力气,纷纷跳起来,很快追上,每人一刀将苟石砍死。
三人相视一眼,虽然距离韩天有点距离了,但却不敢逃跑,乖乖地回来,将那四人各断一臂,而后横刀自刎。
焦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觉得脖子里直冒寒气,心想:“这位韩少侠不仅杀性重,而且还奸诈。我之前竟然还以为他是个浑人……”
“韩少侠——”焦鹏此时对韩天畏惧到了骨子里,下意识得又使用尊称。
韩天笑道:“焦大哥,咱们不是说好了兄弟相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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