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狱长点头哈腰的应下,站在宁锦言身后侧。
宁锦容拔下头上置办了没多久的簪儿,一并递给了狱长,眨巴眨巴杏眸,软糯糯道:“烦您劳累了。”
狱长边是眉开眼笑,边是提心吊胆。他得了迟夫人与摄政王未婚妻子的贿赂,只怕日后有的吹嘘了。又怕这事儿被上头知道,那时他就真的百口莫辩了,正当他思忖着怎么推脱,宁锦容道:“我与姐姐前来探望,王爷必然是知晓的,既然王爷没有阻拦,想来是通情达理的。”
狱长的忧虑被宁锦容几句话打消,立即应承下这差事,“您二位放心吧,卑职定然不敢中饱私囊。”说着恭恭敬敬地将二人送出了牢狱。
宁锦容与宁锦言在车厢里相对无言,宁锦言是在思虑如何将自己也与宁仲臣抹开关系,宁仲臣虽是她父亲,却甚少尽到父亲的职责,大房的亲缘还不如二房的浓厚。
而宁锦容见宁锦言默不作声,提心吊胆的以为是宁锦言看出了什么端倪,毕竟她之前都是在伪装窈窕淑女。宁锦容狠狠地拧了拧眉,小心翼翼的扯着宁锦言的衣袖,委屈巴巴地喊道:“姐姐……”
宁锦言摸了摸宁锦容的小脑袋,幽幽叹了口气,“还以为你能装多久呢,我妹妹打小便被我惯得娇纵,如今是露出真面目了?”
宁锦容的两边脸颊发烫,她用两只手捂着脸庞。她上一世只顾龟缩在自己的小天地,哪有心思去琢磨原主的真性情。再说这虽是她的弃文,但是原主出场跪啊,一个炮灰你指望她能写多少设定,即便是最后的死亡,也被她轻描淡写地用“被毒死”三个字一笔带过。
“姐姐既然知晓,便不要多问了。”宁锦容低了低脑袋。
宁锦言微微蹙眉,转了话儿,“我倒是未料到,父亲凉薄成这般。云氏,究竟有什么好的。”
宁锦容歪着头思索了片刻,似真似假地说道:“云姨娘柔柔弱弱的,哪像母亲那般强硬。再说柳姨娘,也惯会对父亲梨花带雨,哪像对旁人那般随意。说到底,还不是父亲太过自负。”放在现代妥妥的大男子主义,还是炮灰级大男子主义。
宁锦言听了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她们今日去探监,也做了为人子女的该做的,余下的,就看父亲的造化了。而宁锦容则会因今日之事驳回名声,百利而无一害。
宁锦言将宁锦容送回摄政王府,便转道回去了。
宁锦容刚到北苑便看见薛临时站在院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宁锦容满脑子都是问号,这什么情况?
只见钟离身形挺拔的站在薛临时的另一侧,而后开口道:“王爷,县主这是害羞了。”
宁锦容:???
她做什么了,还需要害羞?钟离趁她不在都做了些什么?
钟离拿出手中的纸条,上有一行娟秀的小字:“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薛临时的眼中盛满了柔情,一脸戏谑,“倒不知你欢喜本王至此,述说与本王的爱意,也要与这人询问再三。”他用手捻起宁锦容的耳边碎发,亲昵的别在宁锦容耳后。
宁锦容偏头,神色怪异的瞅了瞅钟离,踮起脚拍了拍钟离的肩膀,这简直是神助攻啊哈哈哈哈哈。她心里得意,却要抑制住嗓间的魔性笑声。
殊不知,在薛临时眼中,宁锦容的神情莫过于恼羞成怒,他安抚道:“无需如此,只因,本王也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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