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听到这里,心中一下泄了气,本以为练会这百鬼奇功,是一门绝技,不了打听之后,原来世上许多人都会这门武功,自己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不值夸耀。
想到此,他便不再说话,望着远方发呆。
“和尚,发什么愣啊,你怎么不问我受谁之托,一路从潭州跟随你来的?”
“对,大伯,我忘了问,你是受我同行那姑娘家人之托吧?”鲁智深想到依依父亲,于是问。
“那到不是,我虽然听说过她父亲长远镖局总镖头林常孝的名号,但从未谋面,所以不是他托我的。”
“那能是谁,我父母双亡,又少有亲戚,谁会为了我托付你?”
“和尚,托付我的乃是你师父。”
“我师父?”鲁智深有些惊讶。
“对,你普静庵的师父。”
“古竹师父?”
“是你古竹师父,你师父云游到我地神观,说她新近收了个徒儿,扮作驼子,二十来岁岁,如果遇见请暗中保护一下。
你师父走后,我把这事几乎忘了,那天打柴回来却看到你和一帮他国武士交手,我猜你便是古竹托付的人。又见你同行伙伴受伤,就一直跟踪你们到平进……”
砍柴老头把经过一一道来,鲁智深听得傻了,近千里地路程,硬是没有发觉,幸亏跟随的是好人,如果是歹人,半路上想要杀掉二人还不轻而易举。于是他忙向老头鞠了一躬,说:“谢谢大伯一路跟随暗中保护,以后弟子一定尽心报答!请问大伯姓名?”
“我么,是你古竹师父的师兄,叫公永子,就在潭州城西二十里的地神观中,你管我叫公师伯吧。至于我为什么要扯你出来,是怕你被官府抓了去,听你师父说官府早就在通缉你了,你又大闹万豪当铺,真是胆大妄为。
我方才与你交了下手,是试试你的功力,看你小子功夫如何。刚才一试,还算可以,但你知不知这百鬼奇功每次吸收别人功力,身体原有的功夫就要被冲撞一回,难受个把月,不知你以前使过没有?”
“使过,和他国人交手就使了。”
“为什么我没见你露过难受之色?”
“我用功法化了。”
“你还会这方面的本领?”这公师伯又问了两句,便不再深究。
两人聊上一会儿,公师伯见危险过去,便和鲁智深分道扬镳。鲁智深肚子回到长远镖局,刚进门就碰见了总镖头林常孝。
“天明,回来了?”林常孝看鲁智深进门,顺口说了一句,可转念一想,这左天明怎么看着和以前不一样了?
林常孝马上悟道,那背后的大罗锅子消失不见,这青年整个人都直了起来。他不禁走到鲁智深身边,摸了摸少年的后背,好奇地问:“你的驼背呢?”
“半路让一位医生治好了……”鲁智深小心翼翼地回答。
“罗锅子也能治好?”林常孝不太相信。
“爹,是个大夫给治好的,也是个罗锅,他让天明趴炕上,踩了几脚,便把背踩直了,我亲眼见的。”依依听到两人的话,出屋替鲁智深解释道。
“天明,你进我屋,我有话问你。”林常孝扭身走入屋内,鲁智深只得默默跟随。
林总镖头望着这位站在面前的少年,心中尽是疑惑。这驼子要是那么简单就能被治好,天下哪里还有驼子可见?就算他真是被人踩直的,也不可能立即下路行走,甚至和人打斗。
那他的驼背到底是不是真的?这小子年纪不大,力气不小,武功不低,轻易把几个劫道贼人打退,又听依依说押镖途中,打退过盗宝贼人,还战胜了他国武士,女儿受伤的时候也是他抢救的。
而且刚刚听到的消息,他把平进的万豪当铺砸了,人给打伤了,这小子怎么有这般胆气和功力?县里捕头来镖局捉拿他,说他是自己的女婿鲁智深,可他自称左天明,到底孰真孰假?
“左天明,你和依依押镖回来,一路辛苦了,依依受伤,也得你就知,我十分感谢。今日,我想问你件事情,不知你能不能如实相告?”
“师伯,有事您问,我句句实话。”鲁智深信誓旦旦地说。
“那好吧,我问了。”林常孝咳嗽一声,说道:“我只问你,你到底叫什么?”
“我叫左天明啊,不是告诉过您了么?”鲁智深答道。
“你叫左天明,刚才县衙捕头来我这里找一个叫鲁智深的,说他砸了万豪当铺,打伤了人,不知你认识那个鲁智深吗?”林常孝一边说,一边盯着鲁智深的眼睛。
鲁智深真想说实话,可他终究是被县衙通缉的人,如果承认,便不能再跟镖局里待下去了。瞒一时,是一时吧,于是他故作镇定地说:“鲁智深我见过一面,比我长得英俊潇洒,个子也比我小。那万豪当铺不是他砸的,是我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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