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是你打的?”
“是我。”鲁智深答。
他的话令林常孝更加迷惑,这左天明承认万豪当铺是他砸的,人也是他打的,他就是不承认自己是鲁智深,还说认识鲁智深,是为了什么?
总镖头林常孝又看了一眼鲁智深,才说道:“我为什么要问你到底是谁,因为这关系到小女依依一生的幸福。
我和你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小女依依小时候和我师弟鲁远山的儿子订过婚,那孩子名叫鲁达,法号智深,也是个和尚,他比女儿大,依依一直在等待他,前几个月,他家发生巨变,我师弟夫妇二人被恶霸害死,我那小师侄不知所踪,一直没有消息,我怀疑你就是那鲁智深……”
“不是,不是,我是左天明!”鲁智深连忙摇头。
“你不是鲁智深,我就为难了。”林常孝叹了口气。
“为何?”
“你们走这趟镖,依依受了一次伤,听她说是你帮她处理的伤势,她一个女儿家,伤的位置又在隐秘处,你碰了她的肌肤……鲁智深若是不在了倒还好说,如果还在,依依今后是嫁你呢,还是嫁他?”
“嫁谁都行。”鲁智深随口说道。
“你说什么?”林总镖头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我是说嫁给我当然好了,我很喜欢师姐,但鲁智深有婚约在先,如果他在,就只能嫁他了,他若是不要,再嫁我……”
“你这小子,依依是我闺女,是大姑娘,是你师姐,你怎么这般轻佻的说你师姐?”林总镖头生气地说。
“哎,我是说,她愿意嫁谁都行,要是愿意嫁我的话,立刻完婚!”鲁智深笑着说。
林总镖头和鲁智深的谈话,让一个人听见了,这人不是别人,就是依依。原来依依自从押镖途中受伤,被鲁智深救治,她心中便对这驼子产生了情愫。
依依虽是练武女娃,但脑子里却满是封建思想,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啊,沾衣裸袖变为失节,什么从一而终等等。
本来她心里一直惦记着小女婿鲁智深,可久未见面,心中不免彷徨。如今这驼子左天明随爹爹一同回到家中,声称是鲁智深的朋友,两人便亲近不少。
其后,两人一道押镖,还救她一命,依依的脑中便盘旋着一个想法: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便是人家的人了。今见鲁智深回来,满心欢喜,正想上前和他说话,不料父亲把他叫走,心生好奇,凑到房外偷听,一下听了个全,羞得依依满脸通红,回屋坐在椅上发呆。
“依依。”门外响起敲门声。
“谁啊?”依依听出是那驼子左天明的声音,心下慌张,明知故问道。
“是我,左天明。”
“进来吧!”依依左思右想,还是开了门,脸红红地瞅着对方,见对方目光回视,慢羞涩地低下头。
“那三个和你同来的壮汉走了?”鲁智深问道。
“他们是来找我爹的,没呆多久便走了,你找驴,怎么砸起万豪当铺了?”依依平静了一下心情,抬起头问。
“嗨,别说了,驴是小猴子偷的,我找到的时候正在汤锅里炖呢……”鲁智深把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我爹刚才找你说什么?”依依听过之后,忽然问道。
“你爹找我,主要两件事,一是问我到底是谁,他好像不太相信我的身份,非要把我和你那未来夫婿鲁智深归成一人。二是如果鲁智深不在了,过两年把你嫁给我。”
“你,你胡说什么。”依依听他如此坦白,脸颊发烫。
“我怎么胡说了,你不信问你爹去。依依姐,难道你不愿嫁我?”鲁智深咧嘴问道。
好不要脸的家伙!依依的脸蛋快红成了苹果,她羞答答地别开头,不作回答。
“依依姐,我来是和你告别的,你爹说这两天县衙正在缉捕我,让我出外躲躲,我一会儿就走,来和你告个别,你可等着我。”见依依不开口,鲁智深继续说道。
“等你干什么?”依依若有所思地问。
“等着我过两年长大了娶你呗!”鲁智深戏笑说。
“你个驼子,怎么一点正经也没有!”依依忍俊不禁,用手去拍鲁智深已经不存在的驼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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