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整个山寨灯火通明,挂满了红纱喜结,鞭炮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我悲哀地躲在秋虹给石崇准备的婚床下,听得外面觥筹交错之声,肚子咕咕直叫。心里暗骂这个石崇办事真是磨叽,还半真半假的当起了新郎官。

一个时辰前我和石崇被带进山寨,寨子里的人对我一直都还算礼遇有加。秋虹听信石崇胡言乱语,相信了我只是他发善心时买下来的丫鬟,还渲染了一下我悲惨的身世,感动得秋虹和她的一众姐妹唏嘘不已。临石崇穿喜服之前,给我安排了一个客房,让我先行休息不用出来伺候了。

我趁着石崇换喜服的时间,溜进他们的婚房,将麻药下在凤尾的金镶玉酒杯里,就等石崇速度与秋虹走完仪式后,入洞房之时喝过交杯酒昏睡后一起逃脱。结果这石崇磨磨叽叽,让我趴在这床下,这么许久都不见进来。我现在真是肚子也饿,趴的时间长了,自然是很困很困。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竟然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没多久,一阵冷风吹进来,躲在床底下的我冻得一哆嗦,缩了缩脖子,向门口望去。正巧看到,一身红色嫁衣的秋虹,满头金钗步摇,满面春风的扶着喝得酩酊大醉的石崇进屋。我心里默默问候了一下石崇的祖宗,暗骂,怎么这个时候喝醉成这个样子,看样子是真的把这个当成自己的婚事了。醉成这个样子,一会儿我自己逃出去还好说,他怕是真的要成了秋虹的压寨相公了。

秋虹踉跄着扶着满身酒气的石崇放到床上,又默默回去关门。门外看准备看热闹的一群姐妹们吵闹着:“秋虹姐,这姐夫酒量不行啊,才几杯就醉成这样,莫不是等不及要洞房,装醉了吧?”秋虹俏脸一红,啐了嚷嚷的小丫头们一口说:“你们这群没皮没脸的丫头,莫不是还想学男人们闹洞房不是?”说罢,又赶紧关门,骂道:“你们这群小蹄子赶紧散了,姐姐我还得照顾你醉死的姐夫,明儿个再给你们发喜钱。”

门外一众小丫头们听说明个儿有喜钱,就又闹闹哄哄的散了。

回到屋子里的秋虹坐在床边,将石崇的靴子脱下来放在床边,轻轻摇晃石崇,柔声唤他:“季伦哥哥,醒醒啊,季伦哥哥还没有同奴家喝交杯酒呢。”床上的醉鬼一个翻身将秋虹压在身下,秋虹一声惊呼,娇羞道:“季伦哥哥,性子也太急了些。”

石崇大着舌头说:“等了这么多年,历经这些坎坷才将秋秋,娶,娶到手。交杯酒必须要喝,喝完才能白头偕老。”说罢就要下床去拿酒杯。秋虹一个翻身,骑坐在石崇身上,说:“季伦哥哥,虽说交杯酒是一定要喝的,但是秋秋不介意先同季伦哥哥缠绵一番再喝那繁文缛节的交杯酒。”说完凌空铺下来一件红色衣衫,躲在床底下的我定睛一看,可不就是秋虹身上那身红色喜服。没曾想这秋虹性子竟是,竟是这般,这般豪放至极,等不及喝交杯酒就要洞房。

我在床下暗自思量着石崇难保过不了这美人关,我告诉他将计就计,他不会真的要弄假成真了吧?正想着,听得一声衣料撕扯的声音,石崇惊呼连连,像是他这个黄花大老爷们儿要被怎么了似得,紧接着又从床上飘下一件红色喜服。我不禁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秋虹,竟然还撕了石崇的衣服?我心里默念一百遍静心咒,盼着这俩人千万别假戏真做。却又觉得有七成可能,石崇这次肯定要被秋虹拿下了。真是有点可惜,咦?不对,有什么好可惜的,我又不喜欢他。

呸呸呸,不可惜。秋虹这般花容月貌,配他绰绰有余了。

床上的石崇许是有些慌了,连连推脱;“秋秋,祖宗的礼法还是要遵从的。我们,我们,我们洞房也不急于一时。”说罢挣扎着就要下床去拿交杯酒。谁知他前脚刚踏下床来,就被秋虹一拉一扯又摔回到床上去,正趴在秋虹身上。

只听床上一声娇嗔,秋虹调戏道:“季伦哥哥,做什么害羞,交杯酒会喝的,不急在一时。”说完又开始解石崇的衣服,石崇挣扎着推开秋虹,与她保持一些距离,战战兢兢的说:“秋秋,不要闹了,先来喝交杯酒吧。”说罢飞速跳下床来,拿过那雕龙画凤的金镶玉酒杯,递给秋虹凤尾的酒杯。

秋虹有些不满,接过凤尾的酒杯,眼波流转深情的望着石崇,含情脉脉的说:“季伦,我等得好苦,等了这么久,我终于要成为你的人了。”石崇似乎有些怕了,怕多耽误,急忙扯开话题,说:“秋秋,春宵苦短,我们先干为敬。”说罢赶紧勾住秋虹的手臂挽在一起,立即仰头喝下交杯酒。秋虹满眼诱惑的看着石崇已经喝下去的酒,一仰头也喝下去的酒:“季伦哥哥,你太心急了,不过秋虹也深以为,春宵苦短!”

我在床底下,默声数着:“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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