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虹的脚步有些乱,细嫩的胳膊勾着石崇的脖颈,趴在他怀里虚弱的说:“季伦哥哥,秋秋头好晕啊!季伦哥哥帮我揉一揉嘛!秋秋好像喝醉了。”石崇把秋虹抱起来放在床塌上,小心翼翼地帮她揉着。

我在床底继续默数:“八,九,十。晕!”床上的秋虹再也没有一丝声响。

“丫头,丫头。”石崇在屋里小声的呼唤我,我低低应了声:“我在床底下。”然后麻溜的爬出来。看着一脸红唇印的石崇,真是滑稽得可笑。等一下,这红唇印,个儿也是,是有些太,太大了......莫非?莫非秋虹......

我扒开被红被裹起来的秋虹的脸,剪水秋瞳微闭,眉间红痣妖娆,这本当绝色的佳人,奈何鼻子塌陷,红唇阔到耳边,昏睡过去的秋虹嘴巴微张,呼噜声震耳欲聋,满嘴的牙也盘根错节,参差不齐。

这前后的反差,让我有些难以接受,长大了嘴巴半天回不过神来。竟然有些理解石崇白日里那惊恐的模样。石崇看我愣在那里,催促我说;“快走啊丫头,这迷药估计最多只能困她两个时辰,我们现在不抓紧时间逃跑,恐怕不等逃出红袖山,就要被她抓回来了,回头你也别想逃。”说罢,拉着我的手就要跑。

我一愣,回过神来赶紧跟着他从山寨隐蔽的路线下山与月白风清汇合。白日里那一卦卜过后,我便在秋虹劫轿之前将计划写下来,塞进石崇随身带的荷包里,在秋虹把月白风清扔下车时一同扔下荷包。让月白风清醒来后到红袖山下等待接应我二人。

现下,二人应该早已到达汇合地点。

一路上马不停蹄终于在两个时辰内离开红袖山,连夜赶到距离岳阳城不到百里处的城镇才敢停下来歇脚。这一夜,大家都是受惊不小。

第二天大家起床时,都已经近午时。坐在饭桌旁回想起山庄中看到秋虹真颜的我,我不禁笑出声来。石崇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写满了疲惫,满眼的红血丝证实他这难以入眠的新婚之夜。看我笑得欢畅,用脚趾想,也能猜个大概了。

冷冷的对我哼了一声,便扭头过去,慢条斯理的吃起午饭来。我手里捏着勺子,不停的搅拌着细白瓷碗里的鱼汤,好奇的问他:“话说,石大人一个朝廷官员,怎么与这红袖山上的女土匪结识的,还要这样一位绝色佳人对你情根深种,痴心不悔。”

他眼神躲闪,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一个小丫头打听这么许多干嘛”。我便激将说:“你不说也好,我便不问了,回头得空了自己卜一卦,兴许比你说给我听的还要多知道不少。”其实,说实话,占卜这个是要耗费灵气的,谁会把芝麻大的事都拿来卜算,简直是浪费。

谁知石崇这个人精明得狠,我这点三脚猫的骗术他根本不上当:“那便请梁小姐细细卜算一番,最好细致到何时何地,我和那女匪做了什么,越是细致越好。刚好石某也有些忘了缘由,莫忘了与我说一说。”他晶莹剔透的琥珀色眸子一转,便转出了绝世风华,薄唇轻笑着,形成了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喝了口鱼汤,像是想起来些什么,继续说道:“不过,不知无刃道长在教授你八卦算法的时候,有没有告诉你,这卜得的都是天机,而天机不可泄露。每次卜算的天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有些气结,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若不是我那日神机妙算救下他,他还能在这里悠闲喝鱼汤?怕是正在山寨与那嘴阔到耳边的娘子纠缠着呢吧!我气的牙痒,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这样恨恨的嚼着嘴里的鱼肉,想象那就是石崇这个混蛋。

仿佛看出我这生气又无法发作的模样,石崇眯着一双桃花眼,享受的喝着鱼汤,赞美道:“这家店的鱼汤真是名不虚传,竟是比得我府上刘厨的手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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